蘇子衿劇烈地嗆咳著,摻雜著干嘔的惡心。
戲班主的手還死死鉗著蘇子衿的后頸。
他俯視著手中狼狽不堪的少年。
被水沖刷后,少年精細勾畫的油彩只暈染些許,唯獨唇上那點口脂花得厲害,斑駁地染在唇角。
細碎的水珠不斷從發(fā)梢滴落,順著白皙的頰邊蜿蜒流下。
這模樣,竟是越破碎,越勾人。
果真是尤物。
戲班主的目光死死黏在他的臉上,突然改變了主意。
這股子勾魂攝魄的勁兒。
若只給稅吏老爺實在太可惜。
若是能馴服……
這京城的大官如此之多,一個個輪過去的話……
思此,戲班主聲音放柔:“想通了嗎?”
他不住捏著那后頸上的軟肉,細滑的手感讓他嘖了聲。
“上哪尋得這般好的事?”
“躺著等人伺候,你只需安心體驗那銷。魂的滋味,這一夜夜啊,就這么過去了。
你說是不是?”
蘇子衿不住干嘔著,斜著眼狠狠瞪過去,生生從牙縫中逼出一個字。
“不!”
意料之中的回復,戲班主不以為意,吩咐武行師傅。
“繼續(xù)涮,別弄死了。
”
話罷,蘇子衿再一次體會到那種極致的痛苦。
一次次窒息與嗆咳中,起初反抗得有多激烈,后面就有多無力。
直至再無掙扎的氣力,任人宰割。
前院噤如寒蟬,后院只余留單調(diào)的水聲。
日頭落下時,連風聲都明顯幾分。
戲班主叼著煙斗,佯裝心疼:“哎喲,瞧瞧,這是何苦呢?”
他走到蘇子衿邊上:“梨園的伶人本就下九流。
”
戲班主嘖嘖搖頭:“你說朝廷為啥禁娼不禁優(yō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