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目相對(duì)中,虞晚有些恍然,他的話語清晰傳入耳中:“她醉的,是這潑天的富貴也填不滿的……孤單。
”
話音落下,眩暈襲來,她的身形猛地晃了晃。
夏蟬快速扶住虞晚,聲音猛然帶上一絲尖銳與警告:“蘇公子!慎言!”
蘇子衿原本清亮的眼眸暗了暗,眼底還帶著幾分未散的認(rèn)真。
但他沒再多說一個(gè)字,既沒辯解,也沒畏縮。
虞晚搖搖頭,抓著夏蟬手臂的掌心下意識(shí)收緊,很快又松了力道,沒往別處碰,轉(zhuǎn)而死死攥住她的衣袖。
夏蟬緊抿住唇,不再多言。
“饒是你如此說,也改變不了這出戲的本質(zhì)。
”
虞晚語氣重了幾分,她上前逼近一步,字字誅心:“這戲,從頭到尾就是裹著戲文皮的淫詞艷曲,難道不是嗎?”
“而你,要在本宮的生辰當(dāng)日,唱這首曲?”
蘇子衿沒退,他緩緩跪下,膝蓋處的衣料瞬間被灰蓋上一層。
他垂下眼睫,輕聲說道:“是,您說的對(duì)。
”
“世人眼中,或許確如您所說的這般。
”
“可是世人看到的,就是對(duì)的嗎?”
他膝行半步,仰頭看著虞晚:“便是冥府判官,就敢保證自己手下無一例冤案嗎?”
“若是千百年后,世道變了……”
“這出戲會(huì)在真正的戲臺(tái)上,而臺(tái)下坐著的看客,看到的不是淫邪,而是一個(gè)可憐人……”
他眼尾有些泛紅:“公主,到那時(shí),您說這戲……又算什么呢?”
虞晚手指收緊,指尖都泛著不健康的白。
她目光鎖定蘇子衿,好似在看一個(gè)完全陌生的人。
這是蘇子衿入公主府以來,第一次敢反駁她。
可他的話語,卻讓她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