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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穿新衣，戴紅花，新娘抬進龍王家3（完）（第1頁）

披著百衲衣的妖僧往她們身上潑狗血，混著朱砂在嫁衣上畫出鎖魂符，口中還念叨著：“陰女鎮(zhèn)旱魃，女童引龍王”。

“姐姐……”白尋突然感覺懷里撲進來個瘦巴巴的小姑娘，這是才八歲的隔壁妹妹。

小家伙喉嚨里發(fā)出小動物般的嗚咽：“我好害怕……”

白尋想抱住她，可這雙手臂被麻繩勒得發(fā)紫，他根本抬不起來。

祭壇下的父母們都在理直氣壯并期待的看著她們，只有王寡婦突然尖叫著撲上來：“把我的妞妞還……”

后半句變成悶哼，她旁邊的男人一扁擔(dān)把她敲暈拖走了。

青磚地突然裂開大洞，白尋跟著女孩們一起被推下去。

腐臭味撲面而來，她摔在先前被獻祭的女孩的尸骨上，鎖骨被什么尖銳的東西刺穿了。

抬頭看見村長在洞口灑糯米：“好好替村里祈福。”

符紙封住洞口那刻，所有聲音都消失了。

那個小小的妹妹開始用頭撞墻，阿香姐摸索著找到她的手，溫柔的聲音低哄道：“別怕，姐給你哼曲兒……

調(diào)子才起個頭就斷了，有溫?zé)岬囊后w灑在白尋臉上……

這次是阿香姐被砸碎的腦袋。

地宮開始滲水。

不是救命的甘霖，是混著石灰的泥漿。

白尋感覺自己鼻孔是最先被糊住的，接著是耳朵。

懷里的妹妹抽搐兩下就不動了，她自己的指甲在磚縫里摳得翻起，喉管里發(fā)出“嗬嗬”的聲響。

白尋聽見自己頸骨錯位的聲音——他今天才知道，原來人在快憋死的時候，耳朵會這么靈。

地宮頂上傳來歡呼聲，震得石灰簌簌地往下掉。

那些歡呼漸漸變成耳鳴，有黏糊糊的東西從她褲腿里鉆出來，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他猜測，應(yīng)該是她的器官。

最后一絲光消失時，她聽見地上傳來歡呼：“下雨了！真下雨了！龍王爺接受新娘子了……”

白尋是被血嗆醒的。

現(xiàn)實中的祭壇已成修羅場，槐樹枝上串著幾個人，女鬼搖頭晃腦，腐化的聲帶擠出童謠：“紅繡鞋，綠裙邊

村口古井旱一年

穿新衣，戴紅花

新娘抬進龍王家

女娃娃，不值錢

三柱香火插祭壇

紅蓋頭呀石縫爬

祠堂門前六個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