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冥河異動、葬花海邪穢、乃至此處的空間異常,背后或許有著共同的源頭。
這倒比她預想的,稍微有趣了那么一點。
她沒有嘗試破壞或深入探查這處節(jié)點。
打草驚蛇并非她的風格。
她只是如同記錄信息般,將這道空間波動的特征與位置牢牢刻印在神識深處。
或許,她那個尚在雛形的暗閣,未來會需要關注類似的地點。
做完這一切,她不再停留,身影消失,回到了車輿之中。
“回花界?!?/p>
雪鸞清鳴,調轉方向,這次真正朝著東域花界的方向,疾馳而去。
在她離去后許久,一道黑影才從密林更深處的陰影中緩緩浮現,正是去而復返的蕭翊辰。
他望著車輿消失的方向,眉頭緊鎖。
“她怎么會對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感興趣?”他心中滿是疑惑。
他原本是追蹤一頭罕見的魔獸至此,卻意外撞見了若離停留的一幕。
雖然距離遙遠,他無法感知到那細微的空間波動,但花帝絕不會無故在一個普通石碑前駐足。
“莫非……這里有什么本君沒發(fā)現的寶貝?”他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立刻上前仔細檢查那石碑,甚至動用了魔元探測,卻一無所獲,石碑平凡得不能再平凡。
“怪事……”蕭翊辰百思不得其解,最終只能將其歸咎于那位花帝陛下行事莫測,難以常理度之。
“罷了,左右與本君無關。”他壓下疑惑,繼續(xù)去追尋他的魔獸,但心底對若離的那份“故弄玄虛”的評價,又加深了一層。
而在返回花界的路途上,若離端坐車中,閉目凝神。
她的神識仿佛穿越了無盡空間,與那些早已悄然布下的暗閣節(jié)點產生了一絲微弱的聯系。
她“看”到玉清珩已安然返回清虛宗,正在指導弟子劍術,溫潤如玉,道心澄澈;她還“看”到魔域之中,蕭翊辰吞噬了那枚幽冥魂鐵后,魔功又精進了一分,其勢力正如暗流般涌動。
蕓蕓眾生,各有其道,各有其執(zhí)。
而她,依舊是那個超然物外、執(zhí)掌太清、坐看云卷云舒的至高存在。
車輿穿過云層,遠方,那片屬于她的、永恒的冰原輪廓,已然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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