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太后!攝政王……攝政王回京了!帶著兵,直沖宮門來了!”
太后手中的茶盞“哐當”一聲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她臉上血色盡失,腿一軟,癱坐在椅子上。
陸其琛……他怎么回來得這么快?!
安湄聽到這個消息,一直緊繃的心弦終于微微一松,脫力般地晃了一下,卻被身后的嬤嬤下意識扶住。
殿門被人從外面猛地撞開!一身風塵、甲胄未卸的陸其琛如同煞神般闖了進來,他目光如電,瞬間就鎖定了被嬤嬤架著、臉色蒼白、鬢發(fā)凌亂的安湄,以及她指尖那明顯的血點和痛苦的神色。
滔天的怒火和心疼瞬間吞噬了他的理智!
“都給本王滾開!”他一聲暴喝,如同驚雷,震得那兩個嬤嬤渾身一抖,下意識松開了手。
陸其琛幾步?jīng)_到安湄身邊,想扶住她,卻又怕碰到她的傷口,手懸在半空,微微顫抖。他看著她慘白的臉和隱忍痛苦的眼神,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幾乎窒息。
他猛地轉頭,赤紅的眼睛死死盯住癱軟在椅上的太后,聲音如同來自九幽地獄,冰冷刺骨:
“太后!你、敢、動、她?!”
陸其琛那一聲裹挾著雷霆之怒的質問,如同實質般的壓力,將慈寧宮偏殿的空氣都凍結了。瑾太后癱在椅上,看著眼前殺氣騰騰的陸其琛和雖虛弱卻眼神冰冷的安湄,再想到宮外虎視眈眈的花月樓和可能已經(jīng)沖入宮門的軍隊,她終于意識到,自己捅了一個多么大的馬蜂窩!恐懼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了她。
“攝……攝政王……你……你敢對哀家無禮?!”她強撐著最后的威嚴,聲音卻抖得不成樣子。
陸其琛根本懶得再跟她廢話,他小心翼翼地將幾乎脫力的安湄打橫抱起,動作輕柔得與他此刻駭人的表情截然相反。他冷冷地瞥了太后一眼,那眼神如同在看一個死人:“太后鳳體欠安,需要靜養(yǎng)。即日起,慈寧宮閉門,任何人不得打擾!”
這就是變相的軟禁了!
說完,他抱著安湄,大步流星地離開了這令人作嘔的地方,徑直返回攝政王府。他立刻召來最好的太醫(yī)為安湄診治,親自監(jiān)督著清洗傷口、上藥包扎??粗蹭刂讣狻⒍竽切┘毭艿?、泛著血珠的針孔,陸其琛的心如同被無數(shù)根針反復穿刺,怒火與一種難以言喻的心疼交織在一起,幾乎將他吞噬。
安湄因失血和疼痛,昏昏沉沉地睡去。陸其琛守在她榻前,一夜未眠。
次日,安湄在太后宮中受刑的消息,到底沒能完全捂住,如同長了翅膀般在京城權貴圈子里小范圍流傳開來。雖然細節(jié)模糊,但“太后動用私刑”、“王妃受辱”、“攝政王沖冠一怒為紅顏”這幾個關鍵詞,已足夠引發(fā)無數(shù)遐想和震動。
陸其琛以雷霆手段穩(wěn)定了宮內局勢,加強了對太后及其外戚的監(jiān)控,但他知道,真正的風暴,可能才剛剛開始。
果然,十日后,一封來自淵國、措辭異常嚴厲的國書,由淵國使臣正式遞交到了晟國朝廷,直接呈給了攝政王陸其琛和……名義上的皇帝李余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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