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在醫(yī)院吊了好幾天藥水的葉鈞感覺自己現(xiàn)在全身都腫了。
他看著烏青的手背,郁悶地喃喃:“這什么毛病啊……非得遭這個罪嗎?喝中藥調理不好嗎?”
大字躺在他病床上的小魚放下手里的平板,很認真地拆他的臺。
“可是爸爸,你不是怕藥藥苦嗎?”
葉鈞睜著眼睛說瞎話。
“哪有的事?爸爸最能吃苦了,別人一輩子都沒吃過這么多的苦呢!”
被一個小屁孩毒進醫(yī)院就算了。
掛完藥還以為自己能出院了,結果穿上他縫好的豬豬袖外套的薛佑凌突然用很恐怖的眼神看著他。
葉鈞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覺得心口熱意翻涌滾燙,全身都開始泛痛。
反應極快的薛佑凌按下病房的鈴,醫(yī)生護士沖進來的瞬間,葉鈞就暈過去了。
他意識昏暗前唯一看到的畫面就是薛佑凌臉色大變的樣子。
原來這個男人也不全然是高冷的,居然還會露出那樣的表情嗎……
事情的后果就是,他被送到了只有omega的特殊病房區(qū),聽醫(yī)生講了一堆亂七八糟的醫(yī)用名詞,最后得出的結論就是——
因為長期沒有alpha的信息素安撫,他自己過度使用抑制劑,導致自己的信息素紊亂失調,需要通過藥物來治療。
“但我建議你,最好還是想辦法跟你的前夫復合?!?/p>
當時那位戴著眼鏡的醫(yī)生笑著勸他,“穩(wěn)定供給的alpha信息素是解決你的紊亂失調癥最好的方式?!?/p>
葉鈞面無表情地說道:“我的alpha死了。”
直到今天,他都記得那名醫(yī)生在聽到這個消息后震驚、發(fā)愁、同情的表情,以及那充滿遺憾的一聲嘆息。
“如果不洗去標記的話,這個癥狀恐怕會跟隨你一生?!?/p>
葉鈞懷抱著希望問道:“洗去標記是不是就不用受發(fā)熱期的困擾了?”
醫(yī)生憐愛地看著這個omega傻子。
“不,孩子,發(fā)熱期還是會到來。只不過這次你可以選擇一個更命長命硬的alpha。”
“……”
那他不還是得被人睡嗎?
葉鈞內心里接受不了。
轉著吳杰給他的那張銀行卡,葉鈞幽幽地嘆了口氣。
錢多有什么用?還不是有命拿,沒命花?
也不知道換一家醫(yī)院能不能治這倒霉的破病。
而與此同時,已經離開醫(yī)院的薛佑凌在回家向薛老爺子報平安后,就被趕去公司加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