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住他!給我攔住他!”麴義驚恐萬狀,一邊揮舞長刀格擋流矢,一邊拼命催促部下向前,試圖沖破攔截,逃入廣闊的田野。
然而,公孫瓚的目標(biāo)只有他一個!
“麴義!哪里走!”公孫瓚目光死死鎖定著那個在親兵簇?fù)硐隆⒃噲D奪路而逃的身影,猛地一夾馬腹,坐下神駿白馬長嘶一聲,驟然加速,竟脫離了大部隊,如同一道白色閃電,直取麴義中軍!
“保護將軍!”麴義的親兵也都是百戰(zhàn)余生的悍卒,見狀紛紛舉起長矛、環(huán)首刀,試圖結(jié)陣阻擋。
“擋我者死!”公孫瓚暴喝,手中馬槊化作一道烏光,如同毒龍出洞!只聽“咔嚓”、“噗嗤”連響,當(dāng)先兩名持矛親兵被他連人帶矛挑飛出去,另一名揮刀砍來的親衛(wèi),被他反手一槊桿重重抽在胸口,胸骨盡碎,吐血倒飛。
公孫瓚勇不可當(dāng),馬槊揮舞間,硬生生在親兵陣中殺開了一條血路,直逼麴義!
麴義見公孫瓚如此悍勇,心膽俱裂,知道今日難以善了,求生的欲望壓倒了一切,他猛地?fù)苻D(zhuǎn)馬頭,竟不再顧惜部下,只帶著最核心的十余名親衛(wèi),向著側(cè)翼一處看似薄弱的缺口亡命沖去。
“想跑?問過某手中槊否!”公孫瓚豈容他再次逃脫,催馬緊追不舍。兩名白馬義從校尉見狀,立刻率領(lǐng)數(shù)十騎跟上,為他清除兩側(cè)試圖干擾的袁軍散兵。
兩人一逃一追,在混亂的戰(zhàn)場上劃出兩道驚心動魄的軌跡。麴義拼命抽打著戰(zhàn)馬,耳邊風(fēng)聲呼嘯,卻依舊能清晰地聽到身后那如同索命梵音般的馬蹄聲越來越近!
終于,在距離南門約一里處的一片相對開闊的荒地上,公孫瓚追上了麴義。他猛地一提馬韁,戰(zhàn)馬人力而起,手中馬槊借著下墜之勢,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直奔麴義后心!
麴義聽得腦后惡風(fēng)不善,亡魂大冒,求生本能促使他一個極其狼狽的鐙里藏身,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這致命一擊。馬槊的鋒刃擦著他的背甲劃過,帶起一溜刺眼的火星。
“唏律律!”麴義的戰(zhàn)馬受驚,人立而起,將他重重摔落馬下。
公孫瓚勒住戰(zhàn)馬,槊尖斜指在地上翻滾掙扎的麴義,眼中燃燒著大仇即將得報的熾熱火焰,聲音卻冰冷得如同萬載寒冰:“麴義,界橋、龍湊之仇,我白馬義從三千英魂,今日該清算了!”
麴義掙扎著爬起,頭盔掉落,披頭散發(fā),狀若瘋魔。他知道跑不掉了,反而激起了兇性,拔出腰間佩刀,嘶吼道:“公孫瓚!休要猖狂!若非高順陷陣營,就憑你,也配與某對陣?某不服!”
“成王敗寇,何須多言!”公孫瓚懶得與他做口舌之爭,猛地一催戰(zhàn)馬,再次發(fā)起沖鋒,“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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麴義也知道這是最后關(guān)頭,狂吼著舉刀迎上。他畢竟是沙場宿將,武藝不俗,此刻拼死一搏,倒也氣勢驚人。
“鐺!”
馬槊與佩刀狠狠撞擊在一起!麴義只覺一股無可抵御的巨力從刀身傳來,虎口迸裂,佩刀脫手飛出!他整個人也被這股巨力震得踉蹌后退,一屁股坐倒在地。
公孫瓚根本不給他任何喘息之機,戰(zhàn)馬前沖之勢不停,馬槊如同毒蛇吐信,再次刺出!這一槊,快如閃電,狠辣無比!
“噗嗤!”
鋒利的槊尖精準(zhǔn)地貫入了麴義的胸膛,從他后背透出,帶出一蓬滾燙的鮮血!
麴義的動作瞬間僵住,他低頭看著洞穿自己身體的馬槊,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不甘、以及最終解脫般的茫然。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卻只有大股大股的鮮血從口中涌出。
公孫瓚雙臂用力,猛地將麴義的身體挑離地面,高高舉起!他環(huán)顧四周,看著那些或因主帥被殺而徹底崩潰跪地求饒、或因恐懼而四散奔逃的袁軍殘兵,運足中氣,發(fā)出了震動四野的怒吼:
“麴義已死!爾等還要頑抗?”
聲浪如同雷霆,滾過戰(zhàn)場。殘余的抵抗意志,隨著麴義被挑在半空的尸體,徹底煙消云散。
公孫瓚看著槊尖上仍在微微抽搐的仇敵尸體,眼中復(fù)仇的火焰漸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復(fù)雜情緒,有快意,有釋然,也有一絲塵埃落定的空虛。他緩緩將麴義的尸體甩在地上,對著北方——界橋和龍湊的方向,默默閉上了眼睛。
“兄弟們……伯圭……為你們報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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