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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新歲賜驚眾臣，吃貨蒙毅本性暴露（第5頁）

扶蘇沒有多余的寒暄，直接切入正題。他微微抬手示意，胥坤立刻上前一步，展開一份明黃色的絹帛圣旨，朗聲宣讀：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履極以來，賴諸卿同心戮力，宵衣旰食，方有今歲之政通人和，百業(yè)漸興。年關將至，為酬辛勞，彰君臣一體，特賜歲禮如下——”

所有人的耳朵都豎了起來，心提到了嗓子眼。

“一、賜‘皇家煙花廠’特制‘火樹銀花’新式煙花十箱！此乃最新研制，尚未行銷于世，取其璀璨迎新、驅(qū)邪納福之意！”

煙花？百官微微一怔，隨即恍然?；始覠熁◤S是戶部的產(chǎn)業(yè)，所產(chǎn)煙花新奇絢麗，在咸陽貴族圈子里早已是身份象征，一物難求。這“火樹銀花”更是新品，賜予此物，倒也算體面新奇，合乎陛下好“格物新巧”的脾性。不少人心中暗暗點頭，覺得這第一項賜禮還算不錯。

然而，胥坤的聲音并未停頓，緊接著念出了第二條，也是讓所有朝臣瞬間陷入茫然的核心內(nèi)容：

“二、賜‘皇家商號’通用‘歲賜消費券’！依諸卿品級月俸，按兩月之額發(fā)放！憑此券，可于大秦境內(nèi)任何一處皇家商號分號，抵兌等值銀錢，購買商號內(nèi)任意貨物，概無限制！”

消費券？兩月俸祿？！

剎那間，整個麒麟殿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落針可聞！所有官員，上至三公九卿，下至五品郎官，全都懵了！他們臉上的表情精彩紛呈：驚愕、茫然、困惑、難以置信……仿佛集體被施了定身咒。

這……這是什么賞賜？不是金銀，不是錦帛，不是土地，而是一張……“券”？用來買東西的“券”？還是只能在陛下的“皇家商號”里用的券？價值等同于他們整整兩個月的俸祿？！

勛貴老臣們面面相覷，眼神里充滿了“這是何物？”的疑問。一些年輕的、家中女眷常去皇家商號采買的官員，倒是隱約明白這“券”的用處，但也被這前所未有的賞賜形式和巨大的額度震得有些發(fā)暈。

皇家商號是什么地方？那是帝國戶部的吸金巨獸！從最上等的絲綢、瓷器、玻璃器皿、香露、香皂，到新奇美味的“火鍋”、“炒菜”，再到各種新式農(nóng)具、稀罕的海外舶來品……琳瑯滿目，無所不包，而且品質(zhì)絕佳，引領著整個大秦乃至周邊諸國的消費風尚！其貨物價格，自然也是頂尖的。

價值兩個月俸祿的消費券！這手筆不可謂不大！可這形式……也太匪夷所思了！陛下這是……變著法兒地讓大家去給他的商號捧場？還是說……這券里藏著更深的意思？但反正不管怎么說，到他們手里的東西還是很實惠的，而且不同于往年，陛下給什么就要什么，現(xiàn)在可以憑借自己的喜好去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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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持續(xù)了數(shù)息，被一種低低的、壓抑的嗡嗡議論聲取代。官員們?nèi)滩蛔〗活^接耳，臉上滿是困惑和探究。

扶蘇高踞御座之上，將階下百官的茫然、驚愕、竊竊私語盡收眼底。冕旒玉珠后的嘴角，微微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打破陳規(guī)，將一種全新的、與他的“新經(jīng)濟”緊密捆綁的“福利”概念，強行植入這些帝國精英的認知中。

“嗯？”扶蘇輕輕發(fā)出一聲鼻音，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壓過了殿內(nèi)的嗡嗡聲。

議論聲瞬間消失，百官立刻恢復垂首肅立的姿態(tài)，只是臉上的困惑絲毫未減。

胥坤繼續(xù)宣讀，后面無非是一些循例的勉勵之辭。圣旨宣讀完畢，自有內(nèi)侍宦官手捧托盤，開始按品級班次，將代表歲賜的“憑證”——一份蓋有戶部大印、寫明煙花領取憑證的精致木牌，以及一疊疊印制精美、標注著不同面額和防偽標記的絹帛“消費券”——分發(fā)到每一位官員手中。

百官恭敬地雙手接過這份前所未見的“歲賜”，心情復雜無比。沉甸甸的煙花憑證木牌還好理解，可手中那疊輕飄飄卻又價值不菲的絹帛券……感覺無比怪異。有人小心翼翼地捻著券角，翻來覆去地看；有人則皺著眉頭，似乎在計算這堆券能在皇家商號換多少石米或者多少匹絹帛。

就在這氣氛微妙、眾人心思各異之際，武將班列前排，一個洪亮而帶著幾分直率莽撞的聲音突兀地響起：

“陛下！”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執(zhí)掌黑冰臺、深受帝寵的蒙毅將軍跨步出班，他身材魁梧，此刻卻顯得有些局促，手里緊緊攥著剛領到的那疊消費券，黑臉膛上帶著豁出去的決然，對著丹墀之上深深一躬，聲若洪鐘地問道：

“臣蒙毅斗膽！敢問陛下！臣與兄長有一份煙花就夠了。臣……臣能拿這煙花憑證，去皇家商號換成等值的……呃，火鍋店的吃食嗎？臣……臣就好那口熱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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