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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爺!真是宮里用的紙和鉛筆!聽說郡試用的就是這東西,那些學(xué)子們都說此物神奇,這要是弄到咱們郡里賣…”
“看到那犁沒?我豫章老家的族兄來信說,用了新犁,一頭牛能頂過去兩頭使!這要是能專賣…”
“三年!整整三年獨一份的買賣!這潑天的富貴…”
“做夢吧你!沒聽后面嗎?保證金就得嚇?biāo)廊?!還得查你祖宗三代有沒有作奸犯科!沒點真金白銀和硬路子,門兒都沒有!”
驚嘆、艷羨、盤算、懊惱……種種情緒在人群中交織沸騰。茶樓酒肆的二樓雅間,早已被各地趕來的豪商巨賈及其心腹幕僚包下。他們不像樓下百姓那般喧嘩,但緊閉的門窗后,算盤珠疾速撥動的噼啪聲、壓低了嗓音卻異常激烈的爭論聲、以及金銀碰撞的輕微脆響,無不昭示著平靜表面下洶涌的暗流。
臨窗一桌,幾位來自膠東的大海商正圍著一張東部沿??たh圖,指指點點,唾沫橫飛。
“徐兄!瑯琊、即墨、膠東這幾郡,靠著海,水路便利,讀書人多,紙筆消耗必定驚人!若能拿下這幾郡的紙筆專營權(quán)…”一個留著山羊胡的老者眼冒精光,手指重重戳在地圖上。
“老哥,目光短淺了!”旁邊一個身材精悍的中年漢子拍著桌子,“紙筆利??!看看那新式農(nóng)具!那才是真正的大頭!咱們齊地多平原沃土,家家戶戶都得種地!若能將這曲轅犁和翻車鋪開,那才是細(xì)水長流、金山銀海的買賣!要搏,就搏大的!我看,得想法子湊錢,搏一搏農(nóng)具專營!”
“難!難如登天!”另一人連連搖頭,面帶憂色,“公告雖未明說,但風(fēng)聲早傳出來了,東部大區(qū)很可能全品類捆綁拍賣!四樣捆一起拍!這底價…怕就是個能嚇?biāo)廊说臄?shù)!咱們幾家湊一起,怕是連人家北地、關(guān)中那些真正巨鱷的零頭都夠不上!聽說楚地幾個背景通天、實力深不可測的神秘商號也在來咸陽的路上了!虎狼環(huán)伺啊!”
“虎狼又如何?”山羊胡老者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和精明,“公告也留了口子,可申請分拆!戶部那位鄭尚書是出了名的算盤精,豈會真讓一家獨吞?分拆了,我們未必沒有機會!走!速去戶部‘商務(wù)司’登記!探探口風(fēng)也是好的!”
驛館區(qū)更是人滿為患,車馬盈門。來自帝國各地的豪華馬車擠滿了街道,操著不同口音的管事、賬房行色匆匆。天字號客房的價格已炒到平日十倍,仍一房難求??諝庵袕浡疸y的氣息、名貴熏香的味道,以及一種名為“機遇”的灼熱焦躁。每一個抵達(dá)咸陽的大商隊,都像一塊巨石投入水面,激起層層漣漪和無數(shù)打探的目光。
拍賣尚未開始,咸陽卻迎來了從未有過的繁華景象,眾多外地來的客商更是被咸陽城中那獨一無二的美味佳肴驚呆了,一時間大秦庖廚令高要是食神再世的傳言不脛而走。。。。。。
章臺殿。
扶蘇負(fù)手立于巨大的帝國疆域沙盤前。沙盤上,代表九江郡的位置,一枚染著暗紅印記的藍(lán)色小旗穩(wěn)穩(wěn)矗立。而在咸陽的位置,一枚嶄新、碩大、金光燦燦的旗幟,正被他修長有力的手指,穩(wěn)穩(wěn)拿起。
蒙毅無聲無息地出現(xiàn)在他身后,如同最忠誠的影子。
“陛下,九江事畢。屈氏、錢庸及其黨羽三十七口已伏誅,抄沒田產(chǎn)一千八百頃、金銀財貨折價逾十五萬金,盡數(shù)充入‘新政開拓金庫’。吳茂傷勢無礙,九江郡守已上表為其請功。民心可用,清田授田正全速推進?!?/p>
“咸陽城內(nèi),商賈匯聚如過江之鯽。戶部‘商務(wù)司’門檻踏破,登記商號已逾百家。”
扶蘇的指尖,輕輕拂過那枚金色小旗冰冷而鋒銳的邊緣,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巍峨的宮墻,看到西市青銅告示板前鼎沸的人群,看到驛館中商賈們撥動的算盤和密議的嘴唇。
他手腕沉穩(wěn)如磐石,帶著無與倫比的決心,將那枚象征著滔天財富與帝國新生的金色旗幟,重重地、深深地插在了沙盤上咸陽的核心!
“望日已近,”扶蘇最后抬眼,望向殿外。夕陽的金輝穿透窗欞,潑灑在他年輕而堅毅的側(cè)臉上,勾勒出雄心萬丈的輪廓,也照亮了沙盤上那枚獵獵生輝的金色旗幟。
“帝國的金鼓…是時候響徹云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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