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大良驚訝得張大了嘴,半天才點(diǎn)點(diǎn)頭。
“回大人,確有此事。我見賈老爺年輕力壯,血?dú)夥絼?,想他一路奔波,或想有所消遣,并無歹意?!?/p>
說著單大良委屈地看向賈雨村,眼神的意思是:我請(qǐng)你嗨皮還請(qǐng)出錯(cuò)來了?你也太難伺候了吧?
我單大良迎來送往,伺候過這么多賈府貴客,還從沒有遇到過你這么難伺候的主兒!
過了一陣子,煙雨樓的媽媽如煙也到了,上堂就是順勢(shì)一跪,扭出了一個(gè)S型,手里拿著小手絹捂著嘴開始喊冤。
“青天大老爺呀,我們都是靠伺候男人吃口飯的弱女子,哪有膽子敢暗害人的呢
別說是官爺了,就是普通客人,我們也不敢吶!”
袁華用手指敲敲桌子:“先別急著喊冤,我問你,是誰跟你那兒定的忘娘!”
如煙一甩手絹:“賈雨村賈老爺呀!這不能有錯(cuò),我賬本上記著呢。收了十兩定錢,姑娘回來時(shí)得再帶十兩回來啊。”
袁華指了指賈雨村:“可是這位賈老爺親自去定的嗎,你給我看清楚了,不要胡說八道!”
如煙仔細(xì)看了賈雨村兩眼,搖頭道:“不是,既然是送上門去的,哪有老爺本人親自去定的呢?是一個(gè)中年男人去的?!?/p>
賈雨村冷笑道:“我隨身只帶著兩個(gè)仆從,都在這兒了,你可以看看,是不是他們?”
如煙看了看老張和瞎老太太,連連搖頭,袁華又指了指胖老板:“可是此人嗎?”
如煙仍然說不是。再看單大良,如煙依舊是搖頭否認(rèn),表示并非此人。
袁華讓他描述那人的長相,如煙皺著眉頭,連臉上的粉都皺得掉下一層來。
“是個(gè)中年男人,比賈老爺矮點(diǎn),比奴家我高點(diǎn),比賈老爺瘦點(diǎn),比奴家我胖點(diǎn),比賈老爺老點(diǎn),比奴家我年輕點(diǎn)……”
說了半天也是白說,如煙說實(shí)在是記不清了,一天接待那么多客人,只認(rèn)銀子誰記得人啊!
袁華看向賈雨村:“賈大人,這酒只剩半壺了,那半壺是大人喝了嗎?”
賈雨村點(diǎn)頭:“不錯(cuò),是我喝了。”
袁華瞇起眼睛:“既然酒中有藥,大人喝了之后何以神智清明?大人既然能知道壺中有藥,又為何明知故喝呢?”
賈雨村冷笑道:“我開始自然不知道酒中有藥,喝了半壺后才覺得不對(duì)勁。
幸虧我吃過仙藥,返老還童后,仙藥藥力尚有余剩,這才幫我擋住了藥勁,沒有落入陷阱。
先有客棧送藥酒在先,后有這女子不招而至,這分明是有人給我設(shè)套,想要刺殺本官!”
袁華心說先給你喝春藥,再派女子到你房里,設(shè)套是肯定的,刺殺你卻未必,也不明白賈雨村為何咬定是刺殺不放。
但聽了這番話,袁華已經(jīng)徹底想起來賈雨村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