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了幾年了都?!?/p>
“有才華就是好,咸魚都能賺錢,像我這樣的,只能拚命想辦法讓自己翻身?!?/p>
“其實你可以慢慢來的?!鼻貜V林思索著道:“沒必要像現(xiàn)在這樣……”
“最晚明年,我本來是這么打算的,可是現(xiàn)在……”孫文嘆口氣,“現(xiàn)在我等不及了,所以拉你過來想和你好好談談,如果你能幫我,我們立刻就能把事做起來,該準備的都已經差不多準備好了……”
他說著話,臉上神情逐漸變得嚴肅,帶著懇求,輕聲道:“林子,幫幫我,你就當幫我的忙?!?/p>
他有一套完整的計劃,只缺一個信得過的,有能力的伙伴。
秦廣林緩緩搖頭,“你可以招一個人?!?/p>
“首先得把工作室建起來,平穩(wěn)度過前期才能談招人的事,不然沒有人愿意來,愿意的都是那些……可能還不如余樂?!?/p>
“那可以等余樂?!鼻貜V林沉吟一下,抬眼看他,“我會好好教他的,依他進步的速度來看,最多明年,你就能勉強能把他用上了?!?/p>
“我等不了那么久……”
孫文眉眼耷拉下來,有些頹然地靠在椅子上,又點起一根煙用力吸了一口,屏息停頓許久,才緩緩把煙霧吐出來。
“林子……唉,你和在學校的時候一樣固執(zhí),什么時候才能變通一下?”
“有些東西變不了?!?/p>
秦廣林笑了一下,停頓片刻后問道:“你有沒有想過拚輸了怎么辦?”
“怎么可能輸?”孫文反問,“我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就算最后做不成,大不了一拍兩散,還能怎么輸?”
“如果這事鬧大,你以后找工作……”秦廣林攤攤手,“這個圈子就這么大,隨便一傳,誰都知道了。”
洛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畫家的圈子總共就這么大,如果這事傳開了,除了換城市,只能改行。
“那就改行。”
“說得這么輕巧?”
“你覺得我不試一下會甘心嗎?”孫文又打開一瓶酒,給秦廣林的杯子滿上,然后自己仰頭悶了一大口,“什么事都有風險,我都已經做好準備了,分湯分夠了,我也要吃回肉,吃到吃不到另說,總得試試。”
他朝秦廣林抬抬下巴,“萬一成了呢?”
“那祝你好運。”
對于秦廣林來說,工作沒那么重要,他在家也能賺錢,大不了換個名發(fā)作品,只要作品在,就不怕賺不到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