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17章 女孩身份，前明死間“阿九”（第3頁）

“呈大清攝政王：

范文程私鑄虎符，意圖逼宮?；⒎颜{(diào)鑲藍旗五千騎，潛駐蘆溝橋，旦夕可至。

——大清密諜

‘玄狐’”

李承璟的聲音清朗，卻帶著金石之脆：“范大人，這是你的筆跡嗎？”

范文程臉色驟變。

阿九趁機奪過陳光慶手里的刀，反手一擲——刀尖穿透那封“山海司密信”，將其釘在墻上?；鹌崴榱眩冻鰥A層里的一行小字：

“清諜離間，勿信。”

局勢在瞬息間顛倒。

清兵護軍面面相覷，范文程被太子侍衛(wèi)以“謀逆”之名拿下。

阿九踉蹌后退，倚在墻上，血順著衣擺滴成一朵朵小紅花。

陳光慶沖過去扶她，卻被她推開。

“別碰我?！彼吐曊f，“我身上有毒，沾到會爛手?！?/p>

那是死間最后的自保——任務失敗，毒發(fā)身亡。

陳光慶卻不管不顧，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往御膳房跑：“老子切過河豚，剝過蝎子，百毒不侵！”

阿九在他懷里，眼淚混著血往下淌：“陳光慶……我騙了你……”

“我知道?！?/p>

“我?guī)煾浮赡軟]死……”

“我知道。”

“我……”

“閉嘴?！标惞鈶c踹開膳房門，把她放在案板上，像放一條待宰的魚，“先解毒，再算賬。老子燉的湯，閻王都搶不走。”

灶火轟地燃起，映得兩人影子交疊，像一把剪刀，剪不斷，理還亂。

窗外，天光徹底亮了。

長安城的第一縷炊煙升起，帶著蔥、姜、黃酒與血的復雜氣味，飄向未卜的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