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lián)軍營地的臨時牢房里,霉味與汗臭混雜在一起。
王爺蜷縮在角落,曾經油光水滑的頭發(fā)此刻亂糟糟地貼在頭皮上,華貴的外袍沾滿塵土,早已沒了往日的囂張氣焰。他盯著牢房鐵欄外巡邏的士兵,心里只有一個念頭——活下去。
“守衛(wèi)!守衛(wèi)!我有要事要跟你們將軍說!”王爺突然爬起來,朝著鐵欄外大喊,聲音里帶著急切的討好。巡邏的士兵停下腳步,不耐煩地瞪著他:“喊什么喊!一個階下囚,還想見將軍?”
“我有財物!我能用財物贖身!”王爺連忙喊道,生怕士兵轉身離開,“我之前藏了一個裝滿金條的馬桶,只要你們放了我,我就把馬桶給你們!那里面的金條,足夠你們一輩子衣食無憂了!”
士兵聽到“金條”二字,眼神動了動,轉身去通報了。
王爺在牢房里來回踱步,心里打著算盤——雖然馬桶里的金條早就掉光了,但只要能先騙出營地,找到機會逃跑,總能再想辦法。他以為,只要提到“金條”,聯(lián)軍士兵就一定會動心。
沒過多久,一個身材高大的聯(lián)軍軍官跟著士兵走了過來,身后還跟著兩個士兵。軍官打量著牢房里的王爺,語氣冰冷地問:“你說的金條馬桶,在哪里?”
“就在城郊的破廟里!我?guī)銈內ツ?!”王爺連忙湊到鐵欄邊,臉上擠出諂媚的笑容,“只要你們放了我,我立刻就帶你們去,絕不騙你們!”
軍官沉吟片刻,對身后的士兵說:“把他帶出來,我們去看看?!笔勘蜷_牢房,給王爺戴上手銬,押著他往城郊走去。王爺心里暗暗得意,覺得自己的計劃馬上就要成功了。
可當他們走到那間破廟,王爺指著角落里那個落滿灰塵的銅制馬桶,獻媚地說:“就是這個!里面全是金條!”
軍官示意士兵過去查看,一個士兵捂著鼻子走過去,小心翼翼地掀開馬桶蓋——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層厚厚的灰塵,還散發(fā)著一股淡淡的臭味。
“金條呢?”士兵皺著眉頭,回頭瞪著王爺。王爺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連忙湊過去看,看到空蕩蕩的馬桶,心里咯噔一下,卻還是強裝鎮(zhèn)定地辯解:“不可能!我明明把金條放在里面了,肯定是被人偷走了!說不定是你們的人偷的!”
“你還敢狡辯!”軍官勃然大怒,一把揪住王爺的衣領,“你以為我們會相信你的鬼話?一個裝著臭味的空馬桶,也想換自由?”
王爺被軍官的氣勢嚇得渾身發(fā)抖,連忙擺手:“別動手!別動手!我還有其他財物!我……我還能為你們做事!”
他知道,此刻再提金條已經沒用,只能另想辦法,“我可以幫你們洗馬桶!我洗的馬桶最干凈了!只要你們別殺我,讓我做什么都行!”
軍官看著王爺狼狽的模樣,又看了看那個散發(fā)著臭味的馬桶,突然笑了:“好啊,既然你這么會洗馬桶,那從今天起,你就負責清洗我們營地所有的馬桶。要是洗不干凈,就別想吃飯!”
王爺聽到“洗馬桶”三個字,臉色瞬間慘白——他這輩子養(yǎng)尊處優(yōu),連馬桶都沒碰過,如今卻要去洗滿是臭味的馬桶。可看著軍官冰冷的眼神,他不敢拒絕,只能咬著牙答應:“我洗!我一定洗干凈!”
從那天起,王爺就成了聯(lián)軍營地的“馬桶工”。
每天天不亮,他就被士兵叫醒,推著裝滿馬桶的車子,在營地各個角落清洗。刺鼻的臭味熏得他頭暈惡心,雙手被冷水泡得通紅,卻還得不停地擦洗,稍慢一點就會遭到士兵的呵斥。
“真是倒霉!想當年我也是高高在上的王爺,現在卻要洗這些臭烘烘的馬桶!”王爺一邊洗,一邊小聲抱怨,聲音里滿是委屈和憤怒,卻不敢讓士兵聽到。
其他俘虜看到曾經不可一世的王爺淪為洗馬桶的仆人,都忍不住偷偷發(fā)笑,心里暗暗覺得解氣。
有一次,王爺不小心把馬桶里的污水濺到了一個士兵身上,士兵當場大怒,一腳把他踹倒在地,還罰他一天不許吃飯。王爺躺在地上,看著士兵囂張的背影,心里又恨又悔——恨自己當初貪心不足,想謀反稱帝;悔自己不該用馬桶裝金條,最后落得如此下場。
可他再怎么后悔,也改變不了現狀。曾經的榮華富貴早已成過眼云煙,如今的他,只能靠著洗馬桶茍延殘喘。
這個反套路的結局,不僅讓聯(lián)軍士兵覺得滑稽,也讓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感嘆:善惡終有報,曾經作惡多端的王爺,終究為自己的貪婪和愚蠢付出了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