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總理府的會議室里,紅木長桌擦得锃亮,上面擺放著柏林市區(qū)的地圖和集中營的布防圖,卻沒人敢多看一眼——希特勒正站在長桌盡頭,臉色鐵青得像暴雨前的天空,指節(jié)因用力攥著拳頭而泛白,眼里的怒火幾乎要溢出來。
“廢物!一群廢物!”希特勒猛地抬手,將桌上的玻璃杯狠狠掃在地上,“嘩啦”一聲,玻璃杯摔得粉碎,酒水濺在地毯上,暈開一片深色的痕跡。
他的聲音帶著歇斯底里的怒吼,震得會議室的窗戶都微微發(fā)顫,“我早就下令,要把那個中國人傅振嵩槍斃!結(jié)果呢?他不僅沒被打死,還帶著那個猶太記者越獄了!你們的士兵是吃干飯的嗎?幾百個人,連兩個人都抓不??!”
站在長桌兩側(cè)的納粹高官們紛紛低下頭,沒人敢抬頭直視希特勒的眼睛。
副官海因茨?古德里安更是嚇得大氣都不敢喘,雙手緊緊貼在褲縫上,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濕。前幾日,希特勒得知傅振嵩多次潛入集中營救人,還在奧運(yùn)村留下“異常印記”,氣得當(dāng)場下令,讓集中營的士兵務(wù)必將傅振嵩抓住,格殺勿論。
可誰也沒想到,傅振嵩不僅沒被抓住,反而帶著艾瑪從層層布防的集中營里逃了出來,還在路上用太極掀翻探照燈、躲子彈,甚至打爆了追兵的車胎,讓納粹士兵損失慘重。
“元首,是我們失職?!眹儡娍偹玖钔?凱特爾元帥硬著頭皮站出來,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我們已經(jīng)加派了兵力,在柏林市區(qū)和郊外布下了封鎖線,只要傅振嵩和那個記者敢露面,一定能把他們抓回來。”
“抓回來?”
希特勒冷笑一聲,伸手一把揪住凱特爾元帥的衣領(lǐng),將他拽到自己面前,眼里的怒火幾乎要燒到凱特爾元帥的臉上,“你們已經(jīng)說了三次‘抓回來’!結(jié)果呢?每次都讓他們跑了!那個中國人會什么該死的太極,能打能躲,還能敲鐘退敵,你們的士兵在他面前,就像一群沒用的木偶!我養(yǎng)著你們,不是讓你們給我丟臉的!”
凱特爾元帥臉色慘白,任由希特勒揪著衣領(lǐng),不敢反抗。其他高官們也紛紛低下頭,沒人敢出聲——他們都知道,希特勒此刻正在氣頭上,誰要是敢反駁,只會引火燒身。
希特勒揪著凱特爾元帥的衣領(lǐng),怒吼了足足五分鐘,才松開手,凱特爾元帥踉蹌著后退幾步,差點(diǎn)摔倒。
希特勒喘著粗氣,走到地圖前,伸手狠狠指著柏林郊外的位置,聲音依舊嚴(yán)厲:“我不管你們用什么辦法,哪怕是把整個柏林翻過來,也要把傅振嵩抓回來!記住,我要活的!我要親自問問他,他的太極到底有什么貓膩,敢跟我德意志帝國作對!”
“是!元首!我們一定不惜一切代價,把傅振嵩活著抓回來!”
高官們紛紛齊聲應(yīng)道,可語氣里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猶豫——他們都從下屬的報告里得知,傅振嵩的太極功夫深不可測,一個人能輕松制服十幾個荷槍實(shí)彈的士兵,要想活著抓住他,簡直比登天還難。
副官古德里安站在一旁,聽著希特勒的命令,心里越發(fā)忐忑。
他手里拿著一份剛送來的報告,上面詳細(xì)記錄了傅振嵩越獄后的幾次遭遇戰(zhàn)——在廢棄教堂用“十字手”敲響銅鐘嚇退追兵,在郊外用三節(jié)棍掃斷鐵絲網(wǎng),甚至在軍車追捕時,用太極“倒卷肱”卸下車擋板當(dāng)滑板,還能慢動作躲子彈,反打爆追兵的車胎。每一件事,都讓他覺得不可思議,也讓他對傅振嵩的實(shí)力,生出了深深的忌憚。
“元首……”古德里安猶豫了半天,還是硬著頭皮,小聲開口提醒,“據(jù)前線士兵的最新報告,傅振嵩的功夫遠(yuǎn)超我們的想象。
前幾日,他在郊外遇到我們的巡邏隊,十幾名士兵圍堵他,結(jié)果沒幾分鐘,就全被他打倒在地,還沒傷到性命……要抓活的,我們可能……打不過?!?/p>
古德里安的聲音不大,卻像一顆炸彈,在安靜的會議室里炸開。
高官們紛紛抬頭,驚訝地看著古德里安,沒想到他竟敢在希特勒氣頭上,說出這樣“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的話。
凱特爾元帥更是狠狠瞪了他一眼,示意他趕緊閉嘴,可古德里安卻沒有退縮——他知道,要是不把實(shí)情告訴希特勒,到時候士兵們損失慘重,還是會被追責(zé)。
希特勒果然愣了愣,臉上的怒火瞬間凝固,他轉(zhuǎn)過頭,死死盯著古德里安,聲音冰冷:“你說什么?你們打不過他一個人?”
古德里安趕緊低下頭,聲音更小了:“是……報告里說,傅振嵩的太極講究‘以柔克剛’,不用武器,也能輕松制服士兵。我們的士兵用步槍、刺刀攻擊他,都被他用巧勁化解,根本傷不到他……要是強(qiáng)行抓活的,恐怕會有更多士兵傷亡,而且……未必能成功?!?/p>
會議室里瞬間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希特勒沉重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