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這謝蘭香,聽聞他是斷袖,倒是接受得快,甚至還有幾分興奮,如今聽說他是正常人,竟像是難以接受?
“阿寧,她可有大疾?”裴玄渡問。
盛漪寧嘴角微抽。
謝蘭香怒瞪:“別以為我沒聽出來,你在罵我!”
裴玄渡眸光冷冷瞥去。
謝蘭香囂張氣焰頓時消失,縮在了盛漪寧身后不敢冒頭。
但緊接著,她細細復盤,越想越氣,又在盛漪寧肩上冒頭,質(zhì)問裴玄渡:“你既早就心悅漪寧,為何不早早求娶?非要等我兄長與漪寧議親時,橫插一腳?”
要是裴玄渡早早求娶盛漪寧,她又怎會動了撮合漪寧和兄長的心思,害得兄長淪陷?
此前她還覺得是造化弄人,如今想來,分明就是裴玄渡瞧見她兄長與漪寧好事將成,才故意插足,叫他們錯過!
“難不成,裴太傅有什么搶旁人之妻的癖好?”謝蘭香譏諷。
盛漪寧都替她捏了把冷汗。
但讓她沒想到的是,裴玄渡并未惱怒,只是平靜地解釋:
“原本我想等阿寧對我動心,兩情相悅時,再登門求娶。但時不我待,便只能叫她先與我綁在一起?!?/p>
盛漪寧也是頭一回聽裴玄渡解釋此事,有些驚訝。
她本還以為,裴玄渡是有人爭搶才知著急,原來他一早打的是水到渠成的主意。
謝蘭香冷哼了聲,勉強接受了他的解釋,但仍是覺得她兄長無辜。
她對裴玄渡也生不起半點喜歡,甚至還想背后跟盛漪寧說他壞話。
至于為什么不當面說?她沒膽。
“可以走了嗎?”
裴玄渡攬著盛漪寧的腰,冷淡地瞥了謝蘭香一眼。
謝蘭香震驚:“你趕我走?這是女眷宴飲的院子!何況此處是我與漪寧先來的!”
裴玄渡冷著臉盯著她。
還不等盛漪寧說什么,謝蘭香就冷哼了聲,甩袖離開:“走就走!”
謝蘭香走后,此處便只剩下了盛漪寧與裴玄渡。
春夏之交,四面草木繁茂,宛若一道屏風般,將兩人隔絕在絲竹管弦的熱鬧之外。
“蘭香她只是性子跳脫,沒什么壞心?!笔魧幷遄弥~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