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香她只是性子跳脫,沒什么壞心?!笔魧幷遄弥~句。
裴玄渡垂眸看著她:“你見著我,便只想說旁人嗎?”
“我聽聞有刺客刺殺太子,你沒受傷吧?”盛漪寧雖從謝蘭香那聽說了,可仍想從裴玄渡這兒得到確認(rèn)。
“無礙。是太子疏于武藝,才險些著了道?!迸嵝蓪μ勇杂邢訔墶?/p>
“太子那邊沒旁的事了嗎?我這兒沒什么事,不必你專程來看的?!苯袢杖绱酥匾膱龊?,盛漪寧并不想他因她分心。
裴玄渡冷冷道:“刺客已盡數(shù)緝拿,我已將東宮排查數(shù)遍,如今宮中鐵桶一片。都這般了,太子若還出事,那也是他命中該絕?!?/p>
盛漪寧知道他對太子一向嚴(yán)厲,但也是真的關(guān)心,不過是刀子嘴豆腐心罷了。
太子真要死了,他哭得比誰都傷心。
“太子妃之事,阿紫與你說了嗎?”盛漪寧問。
裴玄渡頷首,“已派人去查了?!?/p>
盛漪寧猶豫了下,還是在裴玄渡面前提到了魏王,“我觀魏王似乎對太子妃有情。”
“你如何得知的?”裴玄渡隨口問了句,不等盛漪寧回答,便挑眉搶先答了,“又是掐指一算?”
盛漪寧一噎,也沒旁的解釋,索性點(diǎn)頭認(rèn)下,“是,我觀魏王紅鸞星動,與太子妃像是前世的姻緣?!?/p>
裴玄渡輕嘖了聲,“連前世的姻緣都能算出來?那阿寧可能算到,我與你是幾世的姻緣?”
盛漪寧想到前世種種,不由沉默。
“算人不算己?!?/p>
她無法實(shí)話實(shí)說,便拿這話來敷衍他。
裴玄渡輕聲說:“我與你的姻緣,定是我前世求來的。”
盛漪寧一愣,心頭微動。
恍惚間,她想起,前世曾有人,在她死后,為她供奉為長明燈。
但燈光晃眼,她不曾看清供燈之人的面目,只隱約窺見一片暗色的衣角。
也許正如裴玄渡所說,她的今生便是他前世求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