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鳥之淚在指引我們前往昆侖墟。玉樹的聲音因激動而微微發(fā)顫,傳說中西王母的道場,所有煉氣士心中的圣地。如果那里還有人。。。如果還有煉氣士存在。。。
她沒有說完,但阮桀明白了她的意思——昆侖墟可能是他們對抗血儺的唯一希望。
就在這時,阮桀突然感到一陣尖銳的刺痛從血契符文傳來。與以往不同,這次刺痛中帶著強烈的警示意味。
怎么了?玉樹敏銳地察覺到他的異樣。
阮桀按住眉心:血契。。。在警告我們。有危險靠近。
幾乎同時,玄鳥之淚的光芒突然變成了警示的紅色。玉樹迅速收起玉墜,閃到窗邊,小心地向外窺視。
有人來了。她低聲道,不是血儺,但。。。也不像普通人。
阮桀忍著全身酸痛站起來,湊到另一側的窗縫處向外看。遠處的林間小道上,三個身影正朝木屋走來。為首的是個身材高大的男子,穿著一件奇怪的灰色長袍,腰間掛著一把青銅短劍。他身后跟著兩個年輕人,一男一女,同樣穿著復古的裝束。
他們是誰?阮桀小聲問。
玉樹的表情變得警惕而復雜:看裝束。。。像是守墓人一脈的。
守墓人?像昨晚那個老人?
嗯,但更正式。玉樹咬了咬下唇,守墓人是一個古老的組織,負責看守散布在全國各地的特殊墓葬,包括一些練氣士的坐化地和。。。封印地。
三人越走越近,阮桀能看清他們的面容了。為首的男子約莫四十歲左右,面容剛毅,左頰有一道長長的疤痕。他身后的年輕男女大約二十出頭,男的面容冷峻,女的眉目如畫,但都帶著嚴肅的表情。
他們。。。是敵是友?阮桀緊張地問。
玉樹搖搖頭:不確定。守墓人一向中立,只負責看守,不介入世俗紛爭。但昨晚那個老人救了我們,也許。。。
她的話沒能說完,因為門外的三人突然停下腳步。為首的男子抬起頭,銳利的目光直射木屋窗口,仿佛能穿透木板看到里面的兩人。
公主殿下,他的聲音洪亮而沉穩(wěn),帶著古老的口音,我們知道您在里面。請現(xiàn)身一見,我們沒有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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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桀和玉樹交換了一個驚訝的眼神——他們怎么知道玉樹的身份?
玉樹深吸一口氣,挺直腰桿,恢復了那種與生俱來的高傲姿態(tài)。她推開木門,大步走了出去。阮桀連忙跟上,生怕她有什么閃失。
陽光有些刺眼。阮桀瞇起眼睛,看清了面前的三人。近距離看,他們衣袍上的紋路更加清晰了——那是一些古老的符文,與血契符文有幾分相似,但更加復雜。為首的男子目光如炬,在看到玉樹的瞬間,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果然是您,他微微頷首,大秦的玉樹公主。
玉樹冷冷地看著他:你們是誰?如何認得本宮?
男子右手按在左胸,行了一個古老的禮節(jié):在下季禺,守墓人第三十七代掌印使。這兩位是我的弟子,鐘離和青黛。他指了指身后的年輕男女,我們追蹤血儺的氣息而來,沒想到會遇到您。
追蹤血儺?玉樹挑眉,守墓人何時開始主動追捕封印之物了?
季禺的表情變得嚴肅:因為情況有變。三日前,渭水古墓的封印被徹底破壞,不僅僅是血儺逃脫那么簡單。他頓了頓,聲音低沉,冥土與人間的屏障。。。出現(xiàn)了一道裂縫。
玉樹臉色驟變:什么?這不可能!
千真萬確。年輕女子青黛開口道,她的聲音清脆悅耳,我們檢查了七個主要封印點,其中三個已經(jīng)出現(xiàn)松動。如果全部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