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林斯先生!”他調(diào)門似乎天生就高,但嗓音卻意外的沙啞——這種奇特的反差,讓人聽著難受極了。
他叫了一聲,然后,夾著紳士杖,快步上前。
“羅蘭·柯林斯先生!”
他到羅蘭面前,并未失禮地伸手,好像清楚羅蘭的不方便,只是微微停頓,十分得體的控制著兩人之間的距離。
“日安,柯林斯先生?!?/p>
他說。
“我是查爾斯·克洛伊?!彼榻B自己:“明思·克洛伊那可憐人的父親,教會的儀式者,也算…你的兄弟姐妹了。”
羅蘭稍稍欠身,擠出親熱的笑容:“日安,克洛伊先生?!?/p>
查爾斯·克洛伊:“我聽聞過你的事跡。一人便殺死了入環(huán)的邪教徒,你是個絕對稱職的執(zhí)行官——我和伊妮德·茱提亞有過數(shù)面之緣,說起來,我們早該見見才對。”
“我們真理議會可就缺你這樣天賦不凡的人。”
他不等羅蘭回答,那把啞而高的嗓子嘶笑起來:“當然,我想,你是不愿脫離審判庭的,對嗎?有些執(zhí)行官的確如此,一扎進審判的火焰中,就再也不愿離開了。”
他掏出懷表看了一眼。
“柯林斯先生,不知你是否有空,我想和你談談有關明思·克洛伊的事?!?/p>
意思是,他們得找個沒人的地方說。
遠離馬車的偏僻處。
大片綠植肆意生長,整潔的石路,一個個有序排列的墓穴,樹也密集起來。
“…我的兒子是個蠢貨,柯林斯先生。我為此而羞恥,但我又難以表達?!?/p>
兩人獨處時,查爾斯·克洛伊是這樣說的。
“我唯獨痛恨他這一點,也責罵過他無數(shù)次——特別是不要跟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p>
“特別是威爾森家那個下流坯子。”
“我甚至都不愿他娶那個商人家出來的無知女人…”
查爾斯·克洛伊唉聲嘆氣。
羅蘭則一頭霧水。
他…
和自己說這些,是什么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