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他娘的別吵了,有能耐就打一架,沒能耐就閉嘴!”
“你誰啊,憑什么讓我們閉嘴!你閉嘴吧!”那個叫李合的也不罵了,槍口調(diào)轉(zhuǎn),朝著趙小山開炮。
趙小山本就煩悶,被他一激,痞性都出來了,“我誰?我是你爹!我是你祖宗!”
李合不想對面的少年竟如此粗魯,氣的臉色漲紅,手指著趙小山氣的直哆嗦,“你,你,好不要臉!”
“你要臉,你要給你來張二皮臉!”
“你,你……”
李合“你”了半天,愣是不知如何反駁,氣的胸腔直鼓,見趙小山一副有恃無恐斜眼吊梢那不正經(jīng)樣,一甩胳膊坐回了原地,“我不和你這粗人做無用的爭論,有辱斯文!”
“呵,呵呵?!?/p>
趙小山鄙視的看了他一眼,冷笑一聲也不再說話。
他的頭好痛,真的沒精力多管閑事了。
只要他們別吵到自己,怎么都行。
監(jiān)牢重歸安靜,所有人再次藏起了自己的情緒,全都沉默的窩在自己的角落。
連最開始抽抽噎噎的那個書生也沉默了下來。
趙小山不知今夕是何年,也不知身處何處,更不知那場激戰(zhàn)最后怎樣了,他所有的意志都用來抵抗不斷襲來的劇烈頭痛。
不僅頭痛,還惡心,一陣陣的反胃。
應(yīng)該是中度腦震蕩吧。
娘的,倒了八輩子血霉了,下次出門再不看黃歷,他自斷雙臂自摳雙目!
若這次安全脫身,他以后指定窩在趙家村,再也不出來!連密水都不去!
保證!
不知道朱豐收哪去了,李伯玉知不知道自己進了監(jiān)牢,能不能來救自己。
迷迷糊糊中,趙小山抵擋不住洶涌的困意,靠在墻邊又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天已經(jīng)黑了,走廊的燭火影影錯錯的照了進來,顯得牢房愈加陰森。
白天嘰嘰歪歪的幾個學(xué)子此時正東倒西歪的窩在稻草上,連睡都睡的不踏實。
此時的他們衣衫破爛頭發(fā)披散滿臉臟污,一點書生的儒雅瀟灑都無。
不知是哪個牢房的犯人正嗷嗷慘叫,叫聲遠遠的傳過來,聽的人瘆得慌。
睡了一覺,趙小山覺得頭已經(jīng)不那么疼了。
至少不是劇烈的不能忍受的疼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