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是劇烈的不能忍受的疼痛了。
摸了摸頭后面的大包,梆硬,碰一下像被針扎似的。
“娘的,要是讓我知道是誰揍了我,定要他扒層皮!”
當初在大街上他的鞋就掉了一只,暈倒后不知怎的,另外一只也掉了,現在的他連雙鞋都沒有,光著腳還有點涼颼颼的。
現在的他一點睡意沒有,想著眼下的情景,知道自己作為蝦米被卷入了京城的政治斗爭了。
若是在密水,他還有點把握能把自己撈出去。
可現在是在京城,又是神仙打架,他是真的害怕又迷茫了。
若上面震怒,將這些鬧事的學子真定性為賊逆,他雖無辜,卻無從辯解,定是要受牽連。
古代賊逆,可是砍頭的大罪。
現在他只能祈禱老皇帝趕緊醒過來,挽大廈之將傾。
他對京城的局勢不是很懂,什么大皇子太子的也沒打聽過什么品行。
未知全貌無法評論孰是孰非。
但從拿進京趕考的舉子開刀這件事來看,背后這位皇子真是毫無底線毫無原則,根本不懼罵名,顯然是位極其陰險冷酷的家伙。
若是這樣的人成功上位,他們平民百姓以后絕對沒有好日子過,乃大景之不幸。
想到這,趙小山心中愈加煩悶。
“喂,哥們,醒醒,醒醒?!?/p>
無以排解之下,他捅了捅一旁的學子,這人正是白天抽噎的那個弱雞。
這弱雞書生本就睡的不安穩(wěn),突然被捅,嚇的“撲棱”一下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滿臉慌亂迷茫,道:
“怎么了,怎么了?!?/p>
“這位仁兄,你別害怕,啥事沒有,我就是睡不著想找你說說話?!?/p>
弱雞書生聽了,氣的差點控制不住情緒翻白眼,“這位仁兄,很晚了,大家都折騰一天了,先睡吧?!?/p>
“我叫趙小山,今年十六了,從青州府來的,你呢?白天我突然暈倒了,咱們怎么就進了牢房了?”趙小山根本沒理會他的拒絕,自顧的問了起來。
這弱雞學子愁腸滿腹,本就睡意不濃,聽到他的問話倒也耐心回答起來。
“我叫蔣重珍,從岳州巴陵來的,今年二十有六了。這是我第二次來京城參加會試了,沒想到這次是有來無回了,完了,全完了?!?/p>
趙小山感覺這個蔣重珍頗有些祥林嫂的感覺。
他生怕他接下來再說“我真傻,真的,我單知道雪天狼會來村里,不知道春天也會來……”,連忙開口問道:
“那啥,蔣兄,那咱們怎么來大牢了?其他人呢?就剩咱們這幾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