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滿朝文武都在為秦勇大鬧鴻臚寺一事而驚駭之際,打上朝后便一言不發(fā)的長孫無忌突然站了出來。
他被人稱作大唐第一智囊,很清楚李二這幾年一心想雪渭水之恥并暗中在為其做準備,所以對突厥換糧一事,他既不表示支持也不表示反對,和房玄齡、杜如晦一樣屬于典型的中立派。
可現(xiàn)在事情牽扯到了秦勇身上,那就完全不一樣了,他準備借助朝中主和派的力量,將秦勇自云端打落塵埃永不翻身!
“長孫無忌,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死揪著秦勇不放,有意思嗎!”
深知秦家與長孫家的恩怨已不可化解,身為秦瓊好友,段志玄當即出言呵斥道。
“樊國公此言差矣,我剛才純屬秉公直言,絕無半點私心,那鴻臚客館乃外國使臣居住之地,除了突厥使團外,還住著吐蕃、高句麗、百濟、新羅、靺鞨、倭國、大食等它邦使節(jié);
秦勇大鬧鴻臚寺,致使突厥王子巫鐸斷臂重傷不說,還間接害死了一名突厥副使,此等惡行若不嚴懲重罰,諸國使節(jié)豈不人心惶惶,視我大唐如洪水猛獸!”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后面精彩內(nèi)容!
對段志玄的呵斥渾不在意,長孫無忌義正詞嚴的爭辯道。
“輔機,秦勇大鬧鴻臚寺雖然不該,但事出有因,你不了解情況,就別拐帶話題了!”
一眼就看穿了長孫無忌的小心思,李二陰沉著臉道。
“陛下,齊國公所言可不是拐帶話題,只要嚴懲了秦勇,必能安撫突厥使團,到時候咱們在換糧一事上稍作妥協(xié),也未必不能避免與突厥開戰(zhàn)的風險?!?/p>
沒等長孫無忌來得及開口回話,盧寬搶著開口道。
他對秦勇辱罵自己一事至今耿耿于懷,和長孫無忌一樣,也想趁機抓住話柄給予秦勇沉重一擊。
“盧尚書,誰跟你說秦勇大鬧鴻臚寺有錯,需要父皇嚴懲了?”
盧寬話音剛落,太子李承乾突然冷笑著開口了。
先前長孫無忌開口時,他就想幫秦勇說話了,礙于長孫無忌是自己親舅,也是自己在朝中最大的臂助,所以他不好開口駁了對方面子;
可盧寬就不一樣了,區(qū)區(qū)禮部尚書而已,在他太子眼里也就那么回事。
“太子殿下,秦勇大鬧鴻臚寺重傷突厥使臣不說,還導致一名副使送了命,這難道還不算錯?”
沒想到李承乾會站出來幫秦勇說話,盧寬略顯尷尬的反問道。
“話可不能這么說,你所聽到的只是結(jié)果,并不知中間具體發(fā)生了何事。”李承乾面無表情道。
盧寬苦笑搖頭:“不管發(fā)生了何事,人家總歸遠來是客,既然是客,秦勇所為便違反了我大唐的待客之道。”
“呵呵,是嘛,若孤告訴你,是他突厥王子巫鐸動手傷人在先,秦勇只是被迫反擊呢?”李承乾冷笑著問道,
“這不可能吧,他秦勇秦愣子好勇斗狠在長安是出了名的,從來都是他惹事傷人,還從未聽說有人傷過他,退一萬步說,就算是巫鐸王子先招惹的他,他也不至于下死手將人手臂砍了吧,還害死了人家一位副使;
此事往小了說,是秦勇任性妄為仗勢逞兇,往大了說,他是蓄意挑起我大唐與突厥的戰(zhàn)爭,其用心險惡至極,必須嚴懲!”
一心想將秦勇的罪名往大了整,盧寬毫不留情的斥責道。
“盧尚書,你執(zhí)掌禮部,當曉人事知禮法,禮記有云,來而不往非禮也,突厥使團出使我大唐,按照我大唐待客禮制,秦勇屬實不該重傷外國使臣;
可事實是,突厥使團無禮傷人在先,秦勇只是為了維護我大唐天威,被迫才出手還擊的,而且還是在對方主動提出公平一戰(zhàn)的前提下,你根本不知個中隱情,怎能胡亂將罪名往秦勇一個人頭上扣!”
李承乾眼神冰冷的瞪著盧寬道,語氣中充滿了責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