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多一秒都忍不了了?!盝回答。
我不知道該說他果決還是無情。我和J有點像,對于這種猶豫不決的人,我的容忍度跟友情濃度成正相關(guān)——如果只是不相熟的人,怕是我也想當(dāng)場翻臉走人。
但我做不出這種事,我有起碼的社交禮儀。
當(dāng)然,J講的故事怕也是有夸張。我挑眉喝酒。J這時忽然問我:“你這次想怎么做?”
他問的自然是做愛。雖然J是個沒什么道德的人,我們在床上卻意外合拍,每次打炮都能打出各種翻新花樣,回回有驚喜,次次有高潮。但我不知道為什么,這次J把決定權(quán)交給了我。我心里有許許多多的性幻想亟待完成,但面對一個異性,彼時的我還頗為青澀,根本不好意思開口。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J忽然開玩笑道,“你知道我受不了這種答案。”
“我當(dāng)然知道我想要什么。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釋?!?/p>
我看著J,感覺禁錮在我身上的某個無形枷鎖,正在一點點碎裂,心底的什么東西正想要努力沖出來,發(fā)出自己的聲音。
我想被他壓在身下干,我想和他在這個屋子里每一個角落做愛,我想試試什么是3P,想在大街上打野戰(zhàn),想嘗試每一個我能想象到的性幻想。不,或許我并不是不好意思說,只是我的想法太多了,我一時不知道如何開口。
“我知道了?!蔽液鋈幌露Q心,對J道,“我想在這兒做,就在窗戶邊上,你就在這兒操我?!?/p>
話說出口,我的心情忽然像是放下了一副重擔(dān),頓時輕松了許多。J拉著我的手,把我拽過去吻我:“你是想讓鄰居都看見我操你嗎?想不到你是個這么騷的小婊子……”
我笑了,摩挲著他的胡茬,低聲說:“你喜歡嗎?讓滿街的人都看著我被你操的樣子。”
J當(dāng)然喜歡。吻濕潤而熱烈,他的胡須摩挲著我的肌膚,他的手探進我的衣衫。我的衣服被他剝了個干凈,他牽著我來到床邊,撫摸著我,解了褲子。
我順從地跪下,含住了他的性器,舔著。
像是中了魔法,每次同J在一起,我的靈魂像是從一團混沌之中被拎出來,清洗干凈,分成清清楚楚地兩部分。穿著衣服的我張揚又直率,不論是短信還是當(dāng)面交談,對J都盡情頤指氣使,再不假裝那個來自亞洲的乖女孩;脫了衣服,我卻瞬間變成J的女仆,跪下親吻他,舔他,仰起頭搖尾乞憐,因為他每一句夸獎而欣喜不已。
“小騷貨,你吸得真好……”J摸著我的頭發(fā),雞巴在我口中一點點變硬,“來,再含得深一點。對,就這樣……”
他衣冠整齊,只有褲子解開,我赤身裸體,跪倒在地,下巴上沾著口水,嘴里含著他的性器,簡直像是他的狗。但是,我絲毫不覺得屈辱,我清楚地知道,我才是此刻掌權(quán)的、被服務(wù)的一方。
——是我選擇了給他口交,而不是他要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