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平,兩室一廳,泉冶家里的裝修一點兒都不低調(diào),他大概恨不得每個來自己家里的人都知道自己很有錢,玄關(guān)里架子上放著排列整齊的制作精美的手工小擺件,客廳那盞啰里八嗦的燈是從漂亮國進口的,角落里不起眼的酒柜是定制的,里面滿滿登登放著地球上某個注明酒莊產(chǎn)的紅酒,就連餐桌上那個不起眼的紙巾盒都是某大牌配貨的奢侈品,如果不是做了線人,泉冶現(xiàn)在應(yīng)該就是個吃喝享樂的公子哥兒。
脫掉礙人的沖鋒衣,又無所顧忌的脫了自己內(nèi)里的白色t恤。
泉冶的身材很好,是那種讓人羨慕的肌肉線條,他似乎是感覺到了莊楊身后略有灼熱的目光,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莊楊,而后不出莊楊意外的說了句:“我pigu疼?!?/p>
泉冶喜歡正話反說,莊楊習(xí)慣了。
他進臥室換了身衣服。
泉冶家中的客廳和外面的陽臺是連續(xù)的,陽臺是開放式的,沒有室內(nèi)裝修的那么有格調(diào),除了一張看起來很久不用的茶幾之外,只有兩盆叫不出名字的盆栽。
“你喜歡這個陽臺?”泉冶換好衣服走出來:“其實陽臺我沒怎么打理過,有點臟。”
莊楊愣了愣,他沒反應(yīng)過來泉冶話里的意思。
泉冶走過去光著腳拉開陽臺的門,外面的冷空氣瞬間吹進室內(nèi),打在身上涼涼的。
他回頭看著莊楊,毫不掩飾道:“我也一直想在這兒試一次,可就是會被鄰里看見,但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沒問題的。”
“……”
莊楊現(xiàn)在明白過來剛剛?cè)闭f的是什么了,他走過去鉗住泉冶的下巴,又將人用力的推搡到那扇玻璃門上,不怎么結(jié)實的玻璃門發(fā)出聲悶響,泉冶像是沒聽到似得,很享受似得看著莊楊。
他病態(tài)的喜歡莊楊眼睛里都是自己的模樣。
莊楊道:“你瘋了吧泉冶?!?/p>
泉冶拍了拍鉗住自己的手腕,示意莊楊放開。
“說說而已?!比辈[起眼睛笑笑道:”我也是要臉的?!?/p>
泉冶穿著件米色的圓領(lǐng)家居服,頭發(fā)沒有打理過,些許碎發(fā)散落在額前,看著沒有平時那股戾氣,反而多了點柔軟的錯覺。
“我剛搬家的時候,安宜送的?!比币贿呏钢柵_上唯一的植物,一邊努力回想著自己是什么時候搬的家:“他說陽臺有股甲醛味,哈哈,其實我這都是進口的環(huán)保涂料,哪兒來的甲醛?!?/p>
平時讓安宜維持個兄友弟恭的場面都難得要死,也就是剛搬家的時候,泉冶招呼人來家里做客,安宜實在沒辦法,從淘寶買了兩盆綠蘿送過來。
泉冶起身去冰箱里拿了瓶飲料遞給莊楊。
莊楊瞧了眼,是瓶甜了吧唧的草莓汁。
“你喝這個?”
泉冶打開電視白眼道:“我愛喝,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