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冶家的沙發(fā)空間很大,他覺著自己蜷縮著腿有些酸脹,索性伸直了腿,肆無忌憚的搭在莊楊的大腿上。他的家居褲有些尺碼不合,褲子略短,再被主人這么隨意穿著,露出半截修長的小腿來。
莊楊看了眼自己膝蓋上的小腿,骨節(jié)分明的手有意識的搭在那截小腿上。
“你到底是怎么進那個安保公司工作的,面試的時候,他們看中你什么了?”
“那你呢?!比毙χ磫柕溃骸盀槭裁催x擇做警察,覺得維護正義很帥,覺得抓捕罪惡的時候很爽,還是為了那份榮譽感?其實我很好奇,你們這種站在道德制高點上的人是怎么看我這類罪惡的人的?”
罪惡的人?
莊楊低頭看著自己手掌下面被焐熱的小腿:“什么叫你這種罪惡的人,你是我的線人,為我辦事,你哪里罪惡?!?/p>
泉冶一直覺得什么情愛的是一個非常扯淡的玩意兒,然后自己就一直圍著這個扯淡的玩意兒里轉圈,一直到現在,他明白莊楊身上吸引自己的是什么了,泉冶奢侈的想,如果莊楊喜歡自己就好了,他從沒有像這一刻一樣,這樣嫉妒安宜。
莊楊道:“其實很早之前,我們之前有個前輩調查過你們公司,很早了,那會你還不在那工作,查了沒有幾個月,剛有點突破,那個前輩有天晚上被人發(fā)現吊死在自己家里,是他殺,現在都不知道兇手是誰?!?/p>
泉冶愣了幾秒,圓溜溜的眼睛盯著莊楊放在自己小腿上的指尖,突然沉默起來。
莊楊捏了捏泉冶搭在自己身上的小腿,他這才發(fā)現泉冶的腿很冷:“怎么腿這么涼,心虛了?”
泉冶回過神來白了他一眼,問道:“那后來呢,那個人后面怎么處理了?!?/p>
莊楊對于泉冶關心別的事情有些意外,但還是回道:“我記得那個前輩姓談,他的孩子因為怕被報復還改了名字和身份,烈士子女,安排了工作,活人能為死人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泉冶被捏的有些癢,收回腿卷縮在一邊:“談?哪個談?”
“談笑風生的談。”
泉冶低頭看著自己的小腿自言自語道:“……還真是很少見的姓啊?!?/p>
莊楊仍舊追問道:“你還沒說呢,你怎么進的這個公司。”
泉冶看了莊楊一會兒,好半天憋出一句:“校園招聘。”
“……”
聊完了正經事兒,這會兒已經差不多是夜里十二點,莊楊覺著自己也該走了,起身穿好外套準備離開,泉冶下意識的叫住他。
“莊楊,你就這么走了?”
莊楊回頭看著泉冶:“怎么了?”
泉冶露出他慣有的笑容:“接近宋明的事兒,我可還沒答應呢。你明知道宋明是個人渣,弄不好我自己都得搭進去,你不付出點什么就想讓我白給你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