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diǎn)遺憾。
莊楊回頭看著泉冶落寞又難過的樣子,覺得自己的xiong口好像破了一個洞,對方的眼淚像是有了生命似得從洞口流進(jìn)自己的心里,讓你鈍痛的要命,他突然很想將這個嘴硬的人擁入懷中。
“泉冶,別哭了?!?/p>
莊楊抬手抹掉那人眼角的淚重復(fù)道:“別哭了……”
泉冶愣了愣,他下意識的抹了把臉,推開莊楊,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哭的,他發(fā)覺自己好像學(xué)會了言炎的本領(lǐng),可以做到不動聲色的流淚,甚至連神經(jīng)都被屏蔽,忽略了流淚的感覺。
“我沒哭?!比蓖崎_擋路的莊楊,冷漠道:“我從來不哭的?!?/p>
莊楊點(diǎn)頭道:“是的,我眼花了,你從來不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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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序早上睡過了,昨晚上熬了一夜,回家瞇了幾個小時,鬧鐘沒響,自己又睡得死沉,以至于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早上八點(diǎn)整。
八點(diǎn)半隊里要開會,何序的身體行動先于大腦,隨便抓了件衣服就下了樓。
等回到隊里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衣服穿反了。
好在還富裕幾分鐘,匆忙的在洗手間里穿好衣服,出去的時候迎面就碰見了剛回經(jīng)偵不久的周然。
因?yàn)樗蚊骱褪斯缸拥男再|(zhì)轉(zhuǎn)變,經(jīng)偵抽調(diào)回了一些人手,周然就是其中之一。
何序看著周然愣了愣:“你怎么也來開會?你不都回經(jīng)偵了嗎?!?/p>
“我路過而已?!敝苋挥行┌素缘闹噶酥笗h室的方向:“你還不知道呢吧,今兒早上,楊副局去你們隊里來著,和大家伙說了好些話才走?!?/p>
楊局是局里的二把手,還有幾年就要退休,平日里大家能見到他的次數(shù)有限。
何序反應(yīng)了兩秒:“楊局不是要退了么,正職這么些年也沒升上去,怎么還關(guān)心起這個案子了?”
周然挑挑眉道:“想聽官方話還是非官方?”
何序白眼道:“有屁就放全了。”
“官方的話,因?yàn)槟銈兪掷镞@個案件本身影響范圍廣,關(guān)注度高,牽涉金額也許會比想象中的還要巨大,也關(guān)乎緝毒重案刑偵三個組,況且上層籌謀了這么久,如果失利,影響會很差?!?/p>
何序搖搖頭:“可關(guān)注度高的案子不僅我們一個,和每年的要案比起來,我們也不算突出?!?/p>
周然意味深長的笑道:“所以要說說非官方的,非官方就是,楊局他姓楊?!?/p>
何序愕然:“所以呢?你沒見過姓楊的?”
周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何序擺手道:“你不會以為莊哥叫莊楊,他爸就真的姓莊吧?”
“你什么意思?不是說莊隊他爸姓莊,他媽姓楊他才叫……?!?/p>
周然一巴掌拍在何序的頭上吐槽道:“你可真好騙,你也不動動腦子,莊隊受傷住院為什么那么多人去探視,就一個小副隊長,至于這么大陣勢?我可在下面派出所的時候聽說,楊局和莊楊的爸是同父異母?!?/p>
何序眨巴眨巴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臥-槽?真的假的?那莊隊的爸呢,不會也是高層吧?”
“他爸做什么的還真沒人知道,反正總歸不是我們這行?!敝苋粐@了口氣:“人也死了,聽說十年前就去世了?!?/p>
“……”
臨走之前,周然不放心的囑咐道:“這事兒知道的人不算多,莊隊也低調(diào),你管住你內(nèi)大嘴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