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獄丞哈哈一樂,先是夸了陳觀樓兩句,接著說起正事,“過完年,我可能就要調(diào)往別的衙門。你放心,我已經(jīng)往上面打了報告,提拔你為獄吏。你在孫大人跟前留下那么深的印象,想來事情應(yīng)該會很順利?!?/p>
陳觀樓聞言,心中大喜,“多謝大人!大人再造之恩,小的沒齒難忘?!?/p>
“最近你做得不錯,大家互相幫襯嘛?!迸*z丞心情很美。有陳觀樓配合他,收錢收到手軟。他拿錢開道,已經(jīng)打通了人脈關(guān)系,只等過了年,就離開天牢。
這地啊,水深。難怪天牢獄丞,沒有誰能長久干下去。
陳觀樓盼著升官發(fā)財,今年的春節(jié)他過得格外開心,給大姐置辦了一份厚禮送去,堵住了蘇婆子嘮嘮叨叨的嘴。給杜夫子一份春節(jié)年禮,也給侯府送了一份年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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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不過的年關(guān)
大老爺對他頗為照顧,他是知好歹的。雖說大老爺不在京城,禮物還是要送去。走的是后門,告訴門房,直接點明送給大房。
二房那邊,他沒招惹,也沒接觸,年禮送不送都不合適。干脆假裝不清楚。
春香嫂平日里幫助甚多,也有一份年禮。春香嫂收到禮物,笑得見牙不見眼,高高興興的收下禮物,留他吃了一頓飯。
對面的瞿老板,今年賺到錢,給每個鄰居都準(zhǔn)備了一份心意。禮物并不貴重,勝在這份心意。
陳觀樓回了一份禮,就是傳統(tǒng)幾樣:糕點,五斤豬肉,外加一壺酒。
瞿太太接待了他。
陳觀樓隨意問道:“瞿老板最近很忙吧?!?/p>
“年底忙著結(jié)賬,是比平日忙一些。陳頭過年不忙嗎?”
“忙!都忙!天牢也要過年,事情多得很。這不,我還要趕回天牢,做一些掃尾工作。不聊了,告辭!”
陳觀樓果斷離去,瞿太太親自將他送出門,直到他進了院門才收回目光。
正常來說,過年期間,各大衙門只求一個平安。朝廷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開大案抓人。老皇帝也得講究個吉利,不會在大過年的時候抓人下獄。
不管什么事,過完年再說。
天牢刑房在臘月二十七這一天封了刀,等過完正月十五,才會再次開刀。
盧大頭就抱怨,“好歹再拷幾個,搞點錢好過年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