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提前解決了,所以過來了?!彼卮鸬囊埠芎啙?,然后走到我的身邊來,但這次他沒有看我。
“不知道能不能賞臉討杯酒喝?!彼抗庵敝钡啬曋莻€剛才想要灌我酒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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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楚瑯帶出那個環(huán)境的,整個人仿佛劫后余生一樣跟在他的身后,我喝了點酒,頭有些暈,腳底下穿著高跟鞋,走路也跌跌撞撞的。
他停住了腳步,蹙著眉拉住了我的胳膊,將我扶穩(wěn),但更多的觸碰卻沒有了。
“工作是不夠多嗎?這種局你來湊什么熱鬧?!崩渲樑^蓋臉的一通訓(xùn),讓我有些發(fā)懵。
“張書記讓我來的?!蔽宜﹂_他的胳膊:“他說部門里的同事都會來,我剛來他帶我認(rèn)認(rèn)人?!?/p>
我剛來這里不久,也很想接著這個機會和大家搞好關(guān)系。
“你看這局里有你認(rèn)識的嗎?”被我甩開手后,楚瑯也不熱臉貼冷屁股了,將雙手插到了兜里,居高臨下地望著我。
“見李富川和陳偉跟這幫蛀蟲走得近爬那么快,也想跟著效仿對嗎?”
我感覺自己的臉皮被他撕下來狠狠地丟到了地上。
沒錯我來參加這個局的確懷著這樣的心思,既然和領(lǐng)導(dǎo)搞好關(guān)系就能往上爬,那兩個敗類可以我為什么不可以?
本來我以為有相識的同事在也不會出什么事的,結(jié)果熟人一個都沒有,我也不是真的蠢,在進酒局的一瞬間就明白了什么。
但因為害怕得罪張昱,我選擇忍氣吞聲走了進去,無非就是陪一幫上了年紀(jì)的男人喝酒,他們也不敢真的對我做些什么。
心底里隱秘的官司,被人捅到陽光底下,還是在自己最厭惡的人面前,我羞憤到恨不得原地蒸發(fā)。
“那老東西手里能有什么有價值的項目?!彼坪鹾懿恍?。
他的個子很高,突然壓下身子來,臉和我貼得極近,我嚇得差點沒有站穩(wěn),雙手扶住了身后的墻壁,瞳孔猝然睜大:“你倒不如來找我?!?/p>
“我都能給你?!?/p>
我嚇得說不出話來,在那一瞬間仿佛覺得自己幻聽了,神情變得近乎青白。
楚瑯打量了我片刻,突然直起了身,恢復(fù)了方才的樣子:“開個玩笑。”
“以后這種酒局,不要來了,不用害怕得罪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