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仲民站在不遠處的陰影里,對男人的話毫不意外地挑了挑眉?!肮病!彼麩o聲的唇語切開嘈雜聲浪,送到她的耳邊。
“好了,可不能讓新郎官太醉,”魏仲民走出來拍了拍手,裝出一副醉意熏擾的模樣,故意撞翻冰雕,飛濺的碎冰中夾雜著賓客的笑語。
“春宵一刻值千金,新婚夫妻該回去休息,過二人世界了。”
“今天多謝大家,”他依舊穩(wěn)穩(wěn)地托著她的身體,目光一刻不離她飽滿的唇,他微瞇著眼,喉結(jié)重重滾動了一個來回,“明早有早餐會,直接去酒店頂樓就可以?!?/p>
“我和琦琦,先走了。”
鄢琦抿了抿唇,穿著平底鞋的腳踝再次泛起酸痛,連同xiong口的情緒一起翻涌。
他抱著自己一步步走向酒店頂樓的套房,只是剛進電梯,就被男人放了下來,抵在冰涼的玻璃墻上用力親吻。
男人吻得很急,在她柔軟的下唇上又吸又咬。大手箍在她的背后,禮服露出的光裸脊背被他重重揉過。
“你……”她根本沒有空隙說話,只能被他壓在懷里,瑟縮在狹小的空間里,鼻腔全是他的氣息。
叮——
電梯到的很快,他有些不舍地松開她,指腹擦過唇周花亂的口紅,低低地笑起來。
男人的唇上粘上了鮮艷的顏色,幾根額發(fā)散落下來,垂在他深邃的眼前。鄢琦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被他吻得喘息連連。
過去她是喜歡這種長相的,五官輪廓清晰分明,顯得人格外孤傲。
可現(xiàn)在她卻分外想逃。
關(guān)銘健將她直接打橫抱起,大步走向房間大門,反手就解了鎖。
房間的燈光似乎也被特地調(diào)過,玫瑰色的光撫過滿地空運來的的天竺葵花朵,連床品都換成了她喜歡的意大利手工牌子,象牙色里泛著珍珠的光澤。
加寬的大床中央灑滿了香檳玫瑰的淡黃色花瓣,加shi器靜靜吐著溢滿玫瑰精油的shi氣。
他輕輕將自己放在床上,可下一秒?yún)s毫不猶豫地欺身而上,手掌托著她的后脖頸,用力壓向他。又重又深的吻再次落了下來,她被困在床榻和他的xiong膛之間,已是避無可避。
“……怎么在發(fā)抖?”
他松開鄢琦的唇,手掌曖昧地在她脊背上摩挲,指節(jié)勾著禮服的暗扣磨蹭,卻遲遲沒有解開,仿佛在這樣試探著她的心理防線。
“我……”
喉嚨一陣發(fā)緊,她抬頭看著天花板上單向玻璃外的星河,拒絕的話卻說不出口。
“琦琦,我們結(jié)婚了?!?/p>
男人扭過她的下巴,強迫她看向自己,扶著她坐起身,在她耳邊私語:“我已經(jīng)催過外事辦了,后天我?guī)慊豩市,我們把手續(xù)辦好,嗯?”
她沉默片刻,還是點了點頭。護照再次被他收走,以辦身份證明的名義。她像是地上的花瓶里鮮艷的花朵,被人摘下,精心養(yǎng)在室內(nèi),內(nèi)里的生命卻已經(jīng)開始慢慢凋零。
她聽那些人叫她“關(guān)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