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將桑于集攔?。骸吧U乒?,五公子不管,您得管,我們可都是聽了你的話才來的。”
桑于集愁眉苦臉:“我也帶來不少財貨,我又有什么辦法。誰能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p>
“要不,咱們派人去和山匪談?wù)?,留下一半如何?!庇腥水愊胩扉_。
“你去,”桑于集立刻道。那人瞬間低下腦袋不在吭聲了。
“嗖,”又是一只箭矢飛來。商賈們聚集旁的那輛馬車燈被射掉,一個聲音從樹林里傳出來:“時間差不多了,若到了時間還沒走,就別想走了?!?/p>
有幾個商賈連忙朝著自己的馬車跑去,鉆進馬車吩咐馭手出發(fā)。他們帶來的財貨不多,這次就當(dāng)買命錢。此次淮南商賈中,帶的財貨最多的是桑于集,為了搭上劉宏這條線,桑于集可謂是傾其所有。讓他將自己的財貨放手,心里都在滴血,但到了這個時候又沒有別的辦法。
有人走了,就有人跟著走。望著一個個全都離開,桑于集回身望了望自己馬車后面那十幾車財貨,還是不愿意舍棄。
“怎么。你不愿意走。想死不成?!被艚饚е藦臉淞掷锍鰜?,自有人去將那些拉財貨的馬車趕走。
“石校尉,真的是你,”桑于集看見了石寶,噗通一聲便跪了下來,一把鼻涕一把淚:“您可要救救小人呀,我是被劉宏逼的,小人也是無奈,這才迫不得已,”
桑于集說的痛苦,腦袋已經(jīng)將泥地杵了很深一個坑。石寶早知道是這樣的情形,笑了一聲:“桑先生快快請起,救你不是難事,只要桑先生答應(yīng)我一件事,不但救你性命,對你的財貨也分毫不動?!?/p>
“啊,”桑于集愣在了那里。他是個商人,自然知道天下沒有平白無故的好事,人家已經(jīng)吃定了自己卻說能放了他,這種事情最后的結(jié)果只會是連骨頭都剩不下。
石寶一笑:“不愿意。那就當(dāng)我沒說?!?/p>
霍金立刻拎起寶劍,架到桑于集的脖頸處:“別人都跑了,你卻不走,真是個要錢不要命的主,那今日爺爺就讓你長個記性,要錢不要命的結(jié)果是錢也沒了,命也沒了,”
“石校尉饒命,您說,您說什么我都答應(yīng),”
霍金和石寶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在死亡面前,任憑桑于集如何精明討巧,只能任人擺布。石寶將桑于集拉起來,替他拍拍身上的泥,扭頭吩咐道:“去,給桑先生弄些吃的,大半夜的走了這么多路,指定是餓了,再打些水,讓桑先生洗洗臉?!?/p>
拉著桑于集離開馬車,來到路旁。:“桑先生不用擔(dān)心,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做,那些東西絕對還給你,我們做事一項最講信譽,”石寶用衣袖擦了擦身旁的石頭:“來,咱們坐下說?!?/p>
桑于集苦著臉:“不敢,”
霍金的大手摁在桑于集的肩膀上,一使勁險些將桑于集摁進泥里:“讓你坐,你就坐,”
桑于集連忙坐下,微微側(cè)著身子,小心翼翼。石寶道:“桑先生乃是淮南大商賈,更是洛邑桑家之人,你也知道我家先生建這座江蘇城不容易,洛邑桑家在商賈中的地位崇高,希望桑先生能替我家先生去桑家說說。”
“一定效勞,”
“另外,我家先生過幾日就要出使淮南國,淮南王和劉宏早和我們有仇,若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還希望桑先生從中照付,說起來這次事情是劉宏引起的,我們也是商賈出身,和你們沒仇,就是沖著劉宏去,你明白沒有?!?/p>
桑于集豈能不明白,但是他還是搖搖頭?;茨贤踉诨茨系姆e威很深,桑于集不能不替自己的將來打算。
霍金怒道:“你小子不知好歹。小寶的意思是劉家父子若有什么對我大哥不利的事情,你要及時報告,否則休怪我殺進壽春,將你全家宰了,”
霍金瞪著眼睛,露出兇狠的表情。石寶連忙將霍金推開,道:“桑先生別聽他的,我大哥說了,桑家與陛下親近,我們也與陛下親近,他不能看著桑先生跟著劉安繼續(xù)錯下去,這次可是在救先生,桑先生得知道輕重?!?/p>
桑于集被兩人用話扣住,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算不答應(yīng)也由不得他。只得裝出一副可憐相,連連點頭:“多謝蘇先生和石校尉,小人知道如何做了。”
石寶拍拍桑于集的肩膀:“那就好,記住,我們可是在救你,如果你三心二意,淮南王一倒你全家的性命恐怕都留不住?!?/p>
“是是是,小人明白,只是,我的那些……”桑于集望向遠去的馬車隊。
霍金一瞪眼:“明白了還不快點滾,真等著吃飯呀,”
石寶道:“桑先生放心,這些東西只是暫時寄存在江蘇,只等我家先生從淮南國回來,一定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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