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計劃,文黨也是要說話的。事到臨頭,文黨覺得自己文縐縐的話在這些盜匪面前沒有任何作用,既然有蘇任在,他根本不擔心這些盜匪能鬧出什么事情。文黨很放心,只叮囑蘇任一句:“早日練成!”便帶著太守府的屬官離開了軍營。
接下來的事情很簡單,從商隊護衛(wèi)中挑出來的三百人作為基層軍官,配備到這些盜匪中。先作為訓練的教官,至于最底層的伍長、什長只能在訓練中在慢慢從盜匪中發(fā)現(xiàn),挑選。蘇任還將校尉府的人做了介紹,除了霍金和茍?zhí)烀鞅蝗蚊鼮檐姾颍黝I一半兵馬之外。李成這個司馬,和司馬相如這個議曹都做了任命。成都校尉府的人手就算配齊了。
值得一提的是,蘇任在除了郡兵之外,成立了一個新的部隊,那就是勤務兵。以瘸腿三子為首,將那二十幾個留在營中的老弱集合起來,負責一千多人的飲食、洗衣,還包括衛(wèi)生。當然,這二十幾個是不夠的,又從成都的那些乞丐和流民中挑選了一百多人,加起來足足二百人。
司馬相如疑惑道:“要這些勤務兵何用?若說做飯、洗衣是為了讓戰(zhàn)兵一心一意作戰(zhàn),在下還能理解,可這衛(wèi)生也歸他們管,是不是有些過了?這里必定是兵營,不是成都大街!”
蘇任擺擺手:“正因為是兵營才更應該注意衛(wèi)生,咱們快兩千人住在這里,稍有不慎就會有時疫發(fā)生,如今缺醫(yī)少藥,只能從衛(wèi)生入手,今后我還準備組建一個醫(yī)官營,閑時替兵卒診病,戰(zhàn)時兵卒們也能得到及時的救治,戰(zhàn)兵沒有后顧之憂,便能一往無前!”
李成點點頭:“校尉此言屬下贊成,咱們雖然是郡兵,比不上南北二軍,然蜀郡地處偏僻和蠻人、羌人接壤,戰(zhàn)事隨時都可能發(fā)生,咱們成都郡兵沒有后顧之憂,必然是最厲害的精兵!”
蘇任呵呵一笑:“李司馬說的好,以前我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我還會領兵,既然坐到了成都校尉這個地方,不為別人,為了自己在戰(zhàn)時能多點活命的機會,也得將這一千多人訓練好,我是個怕死的,要仰仗這些人保命,那就只能對他們好一點!”
“屬下明白,屬下一定全力支持校尉!”李成拱手施禮,一副臣服的模樣。
蘇任點頭,示意兩人坐下:“好,現(xiàn)如今兵員的問題解決了,咱們對郡兵的訓練就得開始,咱們三個就分分工作,從今天開始,李司馬負責郡兵的訓練,霍金和茍?zhí)烀饔赡阒笓]!”
“這……,屬下只不過是一個司馬,而霍、茍兩位已經是軍候,恐怕……”
“沒有什么恐怕的,咱們這么多人里面,只有你是地地道道的兵卒出身,你不多擔待還能指望誰?那兩個家伙,我會親自找他們說道,你放心!”
“謝校尉信任,屬下定當肝腦涂地!”
“那些勤務兵就交給司馬先生,除了戰(zhàn)兵的訓練和戰(zhàn)斗之外,所有事情都在勤務之列,司馬兄沒有異議吧?”
司馬相如搖搖頭,表示認同:“事情我們兩位做了,先生你做什么?”
“呃!”蘇任微微一愣:“我嘛?自然是居中調度了,作為校尉自然是把控全局,豈能和你們一樣事必躬親,那要你這司馬和議曹何用?”
“哈哈哈……”司馬相如和李成相視大笑,對于蘇任這想偷懶的做法倒也不說破。
萬事開頭難,一旦動起來,就會慢慢進入正軌,所需的只不過是時間問題。在蘇任的震懾下,來到成都的這些盜匪相當配合,郡兵的訓練也進行的很順利。新成立的勤務營也有條不紊的運轉,瘸腿三子滿臉汗水,卻很高興。自從自己做了頭之后,走起路來也覺得穩(wěn)當不少。
望著軍營里的熱火朝天,崔久明撇撇嘴:“行!你真行!快要完蛋的郡兵營,在你手里忽然之間就起來了,就憑這一點我佩服你!”
蘇任翻了個白眼:“先別佩服,說正事!”
“哦!”放下手里的酒杯,崔久明道:“冶鐵鋪子馬上就可以開張,只不過沒有鐵礦呀!就算咱們開起來也得關張,另外這一千多人的裝備也不是短時間能打造出來的,要我說咱們這冶鐵鋪子純粹是砸錢!”
“卓家現(xiàn)在是個什么架勢?”
“對了,你不問我還忘了!”崔久明連忙道:“卓家這些天忽然間變的安靜下來,不但卓王孫整天待在家里,就連他家的鐵鋪和礦山也都停工了。”
“停工?那些工匠呢?”
“卓家養(yǎng)著,也不知道卓王孫犯了什么病!”
“好!”蘇任拍案而起,面帶喜色:“非常好!聽我說,明天你就組織人去元山和夜郎,將我們造的兵甲運回來,記住要大張旗鼓的聲張出去,一定要讓卓王孫知道,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