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狐一犬?dāng)y手往宅邸內(nèi)走去,余光瞥見站定身子的奴良組二代目腳步一錯,身形化作黑色絲線剎那間消失不見,玉藻前還在回憶,他看向自家犬兒,笑了一聲:“小朋友忍不住,要出去玩了!”
“嗯?”修羅丸眨眨眼,聽著自家狐貍湊近說道:“一時沒注意,我家犬兒也近五百歲了?!?/p>
修羅丸手垂了下去,勾起自家狐貍的手指,聽聞此言,他心里也暗自感慨,他在尸魂界生活了將近百年,卻和自家狐貍在這個世界度過了將近四百年的時間。驀的,修羅丸意識到了什么,他左手勾著自家狐貍的手指,右手掐指算了算年份。
修羅丸猛地抬起頭,看向玉藻前,九尾狐瞧著自家犬兒金眸里流露出煩躁,說道:“不錯,若按年份算,距離你的出生和……”斗牙生死,九尾狐咽下了半句話,繼續(xù)說道:“只余五十余載了?!?/p>
此時,一狐一犬沿著青石板路走進(jìn)主宅之中,撲鼻而來就是五百年陳釀的酒香,奴良滑瓢手托著紅色酒盞,酒盞傾斜,酒釀?wù)魅胨目谥?,奴良組大將看向攜手走來的一狐一犬,張口就道:“我家孩子溜了?”
修羅丸眨眨眼,看向斗牙,西國大將一副諸事明了的模樣,修羅丸點了點頭。斗牙問道:“那倆孩子可說什么時候回來?”
“半月之后?!?/p>
“行,讓他們好好去玩吧,”很明顯,大家長都知道自家孩子的打算:“我們也能逍遙半個月,”奴良滑瓢側(cè)靠在軟墊上,半瞇著眼,一副松快自在的模樣,他說道:“好酒好菜,諸位朋友請盡情享樂?!?/p>
修羅丸看向自家狐貍,玉藻前眉頭蹙著還在回憶,修羅丸一頓,問道:“你聽過那個地方嗎?”
“好似聽過,卻想不起來,”玉藻前這樣答道,九尾狐總覺得心里惴惴,卻又想不起來,末了,他捏住自家犬兒的手,說道:“這樣,若那兩小子十日還未回轉(zhuǎn),我們便去看看?!?/p>
斗牙王和奴良組大將聞言,面上都綻開笑,這一狐一犬真是相當(dāng)在意他們的孩子。
“行行行,”奴良滑瓢一口干了酒盞里的酒,說道:“若那兩小子十日還未回轉(zhuǎn),我與你們一起去?!?/p>
……
十日之后,殺生丸與奴良鯉伴未見回返。
“這里,怎么回事?”四個妖怪居高臨下俯瞰而去,除了奴良滑瓢,兩狐一犬都嗅聞到了濃郁的血腥味,人類鮮血的氣味,妖怪鮮血的氣味,還有……
斗牙深吸一口氣,他嗅聞得清楚,在云端之下戰(zhàn)場一片狼藉。
這里是北地荒山,但山形已不可見,有什么巨大的生靈碾過山崖與樹木,地上土碎石碾,樹木彎折。碎石泥土斷木間橫七豎八躺著死透了的雜魚妖怪的尸體,血腥味沖天而起。
大妖們凝聚妖力看了過去,僅看這些雜魚妖怪身上的傷口就知道這場戰(zhàn)斗是誰動的手,腐蝕入肉的鞭痕,還有帶著凈化作用的刀傷。
四個妖怪從天而降,落在橫躺在沼澤邊的大天狗的尸體,穿著白色狩衣的大天狗死的透透的,他頭朝下趴在生著蘆葦?shù)恼訚蛇叄掳肷碓谡訚衫?,上半身趴臥在暗傷,脖子上一道傷口血肉外翻,這是刀傷——直擊要害。
最后一刀是彌彌切丸割開的,大天狗的鮮血流了一沼澤,與他的血濺落在一起的是——“殺生丸?”斗牙篤定地說,西國大將仰首嗅了嗅,這里幾乎沒有奴良鯉伴的氣味:“怎么回事?”
鮮血氣味新鮮極了,很明顯,戰(zhàn)斗剛剛結(jié)束。
玉藻前抱臂站在林木邊,他看著延伸到遠(yuǎn)處的巨大生物碾壓出現(xiàn)的土埂,土埂中有著巨大的深坑,坑壁上的土有著燒灼的痕跡。
值得一提的是,土埂延伸的方向和沼澤的方向是相反的。玉藻前回憶著上交他手的情報,北地荒山,舉行妖怪,妖氣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