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愿提著心利索將手杖放在謝云笙手心,又蹲下服侍他穿鞋,往日這些大少爺定不會假手于人,此時倒是沒拒絕。
目光落在衣袍蓋住的腿上,她在府里也待了些日子卻始終沒聽到有人提起這病疾的來歷,滿府在為大少爺風(fēng)寒那幾日祈禱時,每個人都避之不及談?wù)摰竭@傷。
這還是法,還望別見怪。”
謝云笙淡笑:“無妨,云霆的箭術(shù)是父親在世親傳,當(dāng)年我也比不過的。”
“大哥……”
謝云霆握緊了拳,想說什么,卻被謝云笙按下:“你若有事便去,我乏了?!?/p>
沉默了幾晌,下了車。
盛愿坐在車?yán)?,冷眼瞧見謝云霆站在車外無措的低著頭宛如做錯事的孩子。
回了府,謝云笙便回屋里睡下了,連晚膳都沒用。
盛愿回到住處,剛要熄燈,卻被坐在桌子前的人嚇了一跳。
謝云霆含笑看向她,修長的手指沖著她曲了曲,“小愿?!?/p>
“嗯?”盛愿微微愣住,揉了眼睛才確定眼前一副溫柔到能沁出水的溫柔模樣的確是謝云霆。
“我……”站起身,一貫?zāi)_步穩(wěn)健的人卻亂了步伐,斜了身影好似倒下就會碎裂。
盛愿嚇了一跳,抬手去扶卻反被抱在懷里,撲面的酒氣卷著她的鼻息。
謝云霆醉酒了。
“我是個罪人,大哥的腿,是娘做下的孽?!?/p>
非做不可
這話聽在耳朵里讓人又驚又怕。
盛愿輕聲喃喃:“您醉了,這些話不該給奴婢說?!?/p>
謝云霆的整張臉埋在她的發(fā)絲里,動作仿佛早已做過千百次般熟捏,似禁錮,又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
“不,你必須聽?!?/p>
心不受控的猛地跳了兩下,察覺到即將要聽到一遭密宗,盛愿用手推了推,沒推動反而被謝云霆強行帶入懷中倒在了床榻上,手掌貼合在她的腰線上近乎是扶著盛愿坐在他的身上。
這姿勢曖昧又親昵,身體每一寸都牢牢貼在一起,仿佛兩人天生就該如此合拍。
盛愿提著心生怕他又要做那事,抬試探的想要掙脫懷抱。但許久謝云霆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只是強行把她的頭按在xiong前。
“小愿,我這里很痛?!?/p>
謝云霆冷白的面色下,唇色近乎慘白。
盛愿聽著謝云霆xiong膛規(guī)則的心跳聲,沉沉地傳入耳中,原本僵硬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放松:“因為自責(zé)么?奴婢雖然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但奴婢能感受到大少爺并沒有遷怒你,也沒有怪你?!?/p>
“呵……他還不如恨我?!?/p>
謝云霆沉沉喘息了幾聲,啞著嗓音自嘲的低笑。
“奴婢還是不明白,大少爺?shù)纳眢w和您娘親有什么關(guān)系。”
輕嘆一聲,謝云霆緩緩開始說起過往,低沉的聲音仿佛橫跨了歲月牽動著盛愿得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