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就聽到了最后幾句的爭執(zhí)。
旁人不知道珠串,她可是聽過謝云霆的珠串。
那個攪合的謝家不得安寧的紅歌,當初所有的東西都隨著尸體灰飛煙滅了,剩下一小部分被封了符,下了咒。
唯獨有一串珠子,是謝云霆沖進火場從紅歌身上拽下來的。
連那珠子都給她,謝云霆還真是……
“珠串可以是謝云霆的,那你肚子里的孩子,會不會也是……”
“不是。奴婢沒……”
盛愿咚的一聲摔爛了手里的茶壺,渾身顫抖的不知該從何分辨。
是珠串,還是包裹。
是謝云霆,還是她要離開。
她這幾日的確將東西收拾好了,她這屋子從來沒人近,所以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
沒想到就這么被人發(fā)現(xiàn)。
“怕什么?我等了你幾日,都不見你心虛拿著符找我,那我只能來找你了?!?/p>
上官青拿起一旁完好的杯子,抿了一口杯子里茶,微微挑著眉。
佳品毛尖,連她在家里也只有小小的一壇,一個丫頭就有了。
再看看院子里的箱子,桌子上的信。
處處透露著心意。
這大院里,怕的就是心意。
“我本來想著戳破你的事,可畢竟顧慮謝家的臉面。又想著干脆直接找人殺了你,一個丫鬟,死了便死了,可你偏做這什勞子女夷,突然死了宮里一定會過問?!?/p>
上官青拿著帕子,擦著唇角。
語氣又緩又慢,可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帶著森森的殺氣,如同懸在盛愿頭上的刀,隨時準備落下。
盛愿頭上的汗低在地板上,很快隱匿成一小塊黑色的水汽。
“你想從謝家逃?”
盛愿忽然愣住了,猛地直起身子。
上官青也不管她聽沒聽懂,手腕翻轉(zhuǎn),扇子扇著風,紅唇就像刻意折磨盛愿似的,拉著音的誘惑。
“我?guī)湍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