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給盛愿思考的機(jī)會,這熱,又一步步疊成了燥,讓她眼里沁出了難耐的水汽,瓷白的面色氤氳出胭脂般的粉,只能用眼神求饒。
謝云霆瞇了瞇眼,壓低的聲調(diào)透露著慵懶:“只要你答應(yīng)我一件事,我就放你回去?!?/p>
盛愿大腦一片空白,機(jī)械般開口:“什么?”
“不許讓他碰你?!?/p>
還沒開口,脖子上的手頓時加了些重力,轉(zhuǎn)為捏住她的下顎,逼著和他對視,上挑的桃花眼不容置疑。
緩緩靠近呼出的氣帶著清幽的青草氣息攏著盛愿,一字一句如同刻下烙印:“記住,你是我的?!?/p>
“云霆,再不讓我的丫鬟回來,傳到母親那又是一場官司?!?/p>
謝云笙聲音再次響起,已然少了最初的清雅。
盛愿急紅了眼,再也坐不住掙脫著:“我真得回去了?!?/p>
“急什么?!?/p>
見她急著就要蹦,謝云霆順勢將她放在地上,又抬手不緊不慢的把她被揉亂的小辮拆開重新綁好。
面前的丫頭,哪怕穿著很最普通的女婢衣衫,依舊露出幾分蓋不住的嫵媚明艷,謝云霆眼眸一沉,抬手又重新揉亂了發(fā),側(cè)過身,讓出了路。
盛愿大喜。
轉(zhuǎn)身掀開簾子。
果然不遠(yuǎn)處的廊下站著謝云笙,消瘦蒼白披著翠綠的斗篷,卻還是有一半身子淋上了雪,全身的氣力仿佛都靠著手里的拐杖支撐。
盛愿走近后不敢抬頭,心里已然想到了本子上記錄的,趙婆子說的府中各種處罰:“大少爺,奴婢……”
謝云笙淡淡打斷:“他可有為難你?”
沒有訓(xùn)斥的意味,盛愿難以置信的抬頭,拼命搖頭道:“奴婢醒過來就在外面了,二少爺逼著吃了好多東西,然后……”
謝云笙落在她糾纏在一起的亂發(fā)上,淡白的唇抿成了線。
“大哥放心,你的丫頭一點皮肉都沒掉,既是母親千里迢迢替你找來的‘藥方’,弟弟怎敢為難?!?/p>
謝云霆撐著下巴,靠在車窗上探出半張臉,半分下車的意思都沒有。
目光落在盛愿發(fā)白的面色上,謝云笙眉心微皺:“二弟對我這個丫鬟,好像格外上心?!?/p>
讓你離開
謝云霆意味不明嗤笑了一聲,放下簾子坐回到車?yán)铩?/p>
原本靜靜停駐的馬車重新出發(fā),輪子壓著雪從兩人身邊經(jīng)過,儼然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
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