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分辨出一道黑影蜷縮在不遠處,全身都在不停顫抖。
“餓……”
從荷包里翻出昨出門帶的糕點,盛愿小心翼翼放在門洞旁,可等了許久,也不見里面的人動。
掛念著謝云笙,盛愿記下了這院子里的位置,急匆匆的離開。
等她身影消失后,房間里的人才動了動,一把抓走糕點狼吞虎咽起來。
沒找到人,還弄臟了衣服,這下還找不回回去的路,盛愿垂頭喪氣的走著,念著一會遇到人一定要問謝家的位置。
突然肩膀被人從身后拍了拍。
盛愿僵硬著不敢轉(zhuǎn)頭生怕又是什么奇怪的人纏上了她。
“總低著頭,是要撿銀子么?”
“大少爺!”
轉(zhuǎn)頭謝云笙正站在身后抿著唇角淡笑著望著她,盛愿歡喜的亮了眼,“您去哪了,怎么不帶著人,奴婢找了您好久,還以為把您弄丟了。”
謝云笙晃了晃手上打包好的東西,忍不住笑她話里的傻氣:“這京中是我長大的地方。閉著眼睛都不會迷路,哪還會走丟倒是你,找不到人也不知道回去,急的一頭汗?!?/p>
說著從袖子里拿出一枚帕子就要給盛愿擦汗。
盛愿被他突如其來的親昵動作嚇了一跳連連后退。
謝云笙的手落了空,笑意無聲的消散。
“你怕我?”
一個接著一個的秘密
盛愿手足無措的楞在原地,喃喃解釋:“奴婢只是……”
“無妨,院子里的下人都怕我,這不是你的問題,只是我不希望你也同那些人一般同我這么生分。”
謝云笙攥著手里的帕子,蒼白到有些病態(tài)的臉暗淡無光,“我倒是羨慕你同謝云霆面前被逗弄的跳腳,看著倒是比在我面前要自在鮮活些?!?/p>
“奴婢同二少爺也沒什么不一樣……”
盛愿心里發(fā)慌,就連頭都不敢抬高,只能低下頭乖巧的從謝云笙手里把拎著的東西接過來。
對謝云笙的主仆情分讓她敬重,更憐惜眼前羸弱的人。
至于謝云霆,他那么一個可惡的人,就算她怕的總想躲著,那人也總有辦法纏著她,找準她的軟肋欺負她。
忽而視線落在大少爺腰間的匕首滲出了暗色的液體,咦了一聲:“大少爺,您的匕首沾上了東西,您受傷了?還是方才遇到歹人了?”
謝云笙面色一凌垂目瞥了一眼,若無其事用手里的帕子裹住了匕首收在懷里。
見盛愿還在緊張四處打量著他身上,生怕他掉了根頭發(fā)的模樣,謝云笙淡笑著解釋:“就算是遇到歹人,我雖身子不行也是戰(zhàn)場廝殺出來謝府的長大的,自然有辦法自保。方才不過是削了個果子沾上了泥污,咱們走罷?!?/p>
盛愿安了心乖乖跟著往外走,心里卻泛起了嘀咕。
手里的包裹她方才接過來時就掃了個遍,沒見著半個果子,大少爺身子平日在府里都是將果子燙熱了才能入口,怎么出來一趟還削起果子來了。
跟著謝云笙左拐右拐,一問一答的聊著話,很快就出了那條古怪的巷子回到了熱鬧的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