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來,當初那個男孩所得之癥,定是這怪花引起的,而這種怪花竟在十年前便出現(xiàn)過,這背后到底有什么樣的陰謀?
突然,南潯柳似乎觀察到一絲異樣。只見在這花的末端,在靠近花蒂的地方,呈現(xiàn)出一種淡淡的幽藍。
南潯柳瞬間意識到什么,他在書上見過這種花,這種花吸食靈氣而活,據說其結下的種子可以在短時間內提高修為。南潯柳搖了搖頭,他早就知道這種花,可是他萬萬沒有把這從人身體里長出的詭異花朵與書上那冰清玉潔的圖形連系到一起。南潯柳站起身,他要盡快把這件事告訴慕臨川還有語遲。
而就在南潯柳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一個剛剛取來瓜蒂水準備給病患送服的生字訣小弟子匆匆跑來,正撞上了轉身的南潯柳。
那小弟子跑得急,南潯柳躲閃不及,向后摔在了地上??扇糁皇撬み@么一下那還并無大礙,這一摔,竟將南潯柳的發(fā)髻打散,額前系著的那根發(fā)帶也滑落下去。
眾人聞聲回頭看向南潯柳,看到了那不屬于中原的一頭卷發(fā),和那額前的枯葉紋。
這段時間南潯柳一直將頭發(fā)盤起,用發(fā)帶遮住額前的面紋,所以除了仙羽峰的弟子,這些病患并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只當他是仙羽峰上一個平常的醫(yī)者。當初柳傲蕩平十幾家仙門,血債累累,如今他的身份以這種方式被公之于眾,面對這些與自己曾有深仇大恨的人,南潯柳不知自己將面臨著什么,他看向眾人的表情從驚詫轉為憤怒,而后慢慢向自己聚集。
……
明媚的天空中,突然炸開一朵煙花。
岑語遲看著那朵煙花,卻慢慢皺緊了眉。
那是仙羽峰特制的信號彈,只有在發(fā)生了無法應對的緊急之事時,會以信號彈尋求增援,而那發(fā)送信號彈的地方,似乎是安扎著那些傷員的地方。
莫非是傷員病情突然惡化了?那柳師兄和宮枝枝他們會不會有危險?
岑語遲當即闖出屋子,便要向著信號彈發(fā)射的方向走去。他剛一出門,便撞進了一個人的懷里。
凌淵匆匆趕來,他攔住岑語遲說道:“山下發(fā)生了□□很危險,你在這好好呆著不要出去?!?/p>
“□□?怎么會發(fā)生□□?”岑語遲不可置信地問道:“是那些怪花又生出來了嗎?那些人又受到花粉的迷幻了?”
而凌淵卻沒有回答岑語遲,只是扶著岑語遲的肩膀,將人往屋里推,“回去吧,外面真的很危險,我會處理好的?!?/p>
岑語遲一頭霧水地被凌淵又推回房間,而后他突然意識到什么,轉身抓著凌淵的衣襟說道:“柳師兄,是不是柳師兄出事了?”
凌淵一時語噎,而就在他猶豫的片刻岑語遲已經得到了答案,他十分認真地看向凌淵,說道:“如果真的是柳師兄出事了,我一定要去?!?/p>
看到凌淵的眼神中有些許的猶豫,岑語遲繼續(xù)說道:“凌淵,你能明白嗎,柳師兄就是我的親人,在我人生最低谷的時候,是他把我拉了上來,如果他出事了而我不在的話,我會恨自己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