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桑立即意識到江見忘記拿換洗衣裳進去,思忖了一番,云桑決定拿給他。
雖然過去很不好意思,但沒穿衣裳出來的江見更可怕,云桑還是懂得取舍的。
抱起那套里衣,云桑剛邁出幾步,就聽到屏風后水花四濺,人影劇烈晃動起來,觀其輪廓人已是從浴桶中跨了出來。
意識到馬上要發(fā)生什么,云桑嗓子眼里擠出了一個極其艱難的不字。
但一切都來不及了,江見踏出來的一刻,云桑覺得天都塌了。
大約是沒想到云桑此刻正巧迎過來了,詫異過后揚起了歡喜的笑,熱忱地感謝她道:“方才想起忘記拿換洗衣物了,正要去拿,沒想到娘子這樣貼心給我送來,娘子你真好!”
少年面上的笑純摯而又清澈,就如同背靠著青山綠水,滿是大自然的清新與明媚。
如果云桑是個瞎子,聽著這聲定然會這樣想,但可惜她不是。
少年清澈的笑意下,是一具未著寸縷的男性軀體,雖然散布著些許疤痕,但仍是一具充斥著鮮活蓬勃的年輕肉體,時刻散發(fā)著男子的野性與氣概。
尤其是那最不能言說之處,竟還不是死物般沉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fā)生了變化。
云桑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只覺得眼睛真要瞎了。
“娘子?”
木屐也不穿,就那么赤著一雙腳從浴桶里走了出來,毫無一絲禮義廉恥的人更不會明白云桑內心的激蕩,甚至還欲朝云桑走過來。
“啊~”
“江見你不要臉!”
云桑脆弱的心房再無法抵御了,將手里的里衣往地上一扔,人尖叫著往床上一鉆,被子里一拱,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在里面氣喘吁吁。
這實在是太荒唐了!
將云桑這突然暴起將自己埋到床上的行徑驚得一愣,他有些一頭霧水。
本想去瞧瞧那一看便是受了刺激的娘子,然想起云桑跑走前罵自己的一句,他納悶的同時還是老老實實將里衣撿起來麻利套上了。
這樣便是不要臉嗎?
可他以往都是這樣的,洗完了便只身出來,如今不過是多了個娘子。
娘子又不是外人,怎么就不能看了?
壓下身下莫名忽起的熱脹,江見踮著腳來到了床前,看著鼓起一團的被子,伸手輕拍了拍。
還沒說話,江見就看見那被子抖了抖,跟個球似的往里挪了挪,十分有趣。
“娘子是不是覺得我身上太多疤痕,覺得害怕?”
想來想去,江見覺得這個最有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