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攬著他肩膀,壓低聲音說道:“替我?guī)Ь湓挘驼f小貍是大將軍的童養(yǎng)媳,讓阿平幫忙捂著,等回來請你喝酒。”
馮虎抬著眼皮瞭他一眼:“你家世子拷問你的情史了?”
“我倒是希望他拷問情史?!标懷耘牧伺鸟T虎肩膀,“趕路去,務(wù)必把這句話帶到?!?/p>
馮虎把一袋東西塞給陸言掉頭就走:“給小瞎子?!?/p>
陸言打開紙袋一看:“云片糕……”
他掃了馮虎一眼:“你心口被哪位菩薩點化了,竟舍得給人買吃的?!?/p>
馮虎一個石子蹦來,陸言往旁邊一讓,封上紙袋。
馮虎:“敢偷吃全家死絕?!?/p>
陸言:“倒也不必如此惡毒……”
兩人踩著夜色,一個向外面那片大江湖策馬奔去,一個轉(zhuǎn)身回屋。
謝遇立在院墻上,回頭跟著陸言,進了樊璃房間。
那袋云片糕放在枕邊,謝遇站在床前。
門吱呀一聲輕響,陸言出去了。
良久,高大身軀向熟睡的少年俯去。
“好眠?!?/p>
低沉嗓音輕輕落在夜色里,吻上少年的一瞬間,枕邊的云片糕被陰氣擰碎成灰,隨著亡靈的離去一把揚去門外。
沒多久,皇城里的脊獸在殿頂上轟然騷動。
謝遇立在皇城上空,聲音不疾不徐地叩入金龍池。
“煩請真龍出來一敘。”
“謝遇是個有婦之夫。”
夜色如涼水般一絲絲從空中抽離,東方微亮,樊璃沒嗅到那抹熟悉的梅香。
他在床上摸索一會兒,聽到陸言在隔壁書房給雪意講書,連忙蹭下床跑去旁聽。
這大字不識一個的公子哥坐在書案旁邊,抱著貓把耳朵湊到陸言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