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貍花:“樊璃也不打我呀?!?/p>
“問你學(xué)到?jīng)]有!”
“阿郎也不打我呀……”
“問你學(xué)沒學(xué)會,你亂七八糟的說什么,蠢貨!”
丫鬟暴力捏著大貓后頸皮款款出門。
經(jīng)過樊璃身邊時,她眸光流轉(zhuǎn)落在樊璃扎滿銀針的手臂上,立在一旁說道:“公子莫非得罪府醫(yī)了?瞧這手臂都扎成釘板了。”
坐在胡床上的少年面向?qū)Ψ剑骸奥曇袈犞吧?,是新來的姐姐么??/p>
丫鬟微微福身,笑道:“回公子的話,奴婢白繁,是昨日進(jìn)府的。”
樊璃:“姐姐是北方人?”
瑤光站在木棉樹下,朝那檐下的女子看去。
木棉樹上的喜鵲吃飽米粒,歪著腦袋瞧著‘白繁’。
抱貓的人面不改色,抿唇笑道:“奴婢是在江南長大的。公子聽聲音能辨出南人、北人?”
胡床椅上的少年笑容狡黠:“不能,我剛才瞎猜的,還想問問你是不是從江北徐州一帶來的呢?!?/p>
“奴婢孩稚時和家人走散,幼年輾轉(zhuǎn)多地乞食,確實(shí)去過徐州。”
樊璃坐正身子。
就又聽對方說道:“不過那時才四五歲的年紀(jì),如今只記得那座城高聳入云,城里街道四通八達(dá),趕集時人擠人,找不到下腳的地方。公子問徐州做什么?”
樊璃:“我的記憶丟在那了,想找回來?!?/p>
對方垂眼看著他:“奴婢初來乍到,還不曾聽過這種事,是幾歲的記憶呢?”
“七歲之前的?!?/p>
“七歲之前的記憶,就算找回來想必也模糊不清了,呀——瞧奴婢這嘴笨的,祝公子早日得償所愿,奴婢先告退了?!?/p>
對方迎著雨絲走出院門,瑤光見那腳下步履沉穩(wěn),說道:“你會武?”
枝頭上的喜鵲噠叫一聲,白繁立在門邊緩緩回頭:“正是會武才能進(jìn)侯府呢,你不會?”
瑤光:“會點(diǎn)三腳貓功夫?!?/p>
白繁:“改日切磋?”
“行。”
鐵杖擊地的叮當(dāng)聲從檐下傳來。
“瑤光姐姐,太陽要下山了不?我的飯點(diǎn)是不是要過去了?”
瑤光連忙丟開手中的米粒跑去大廚房。
在院中用過午飯后,雪意又要回家讀書了。
樊璃坐在凳子上背過身沖他念叨:“生分了,什么書要躲在京郊才讀得下去?肯定是拿讀書做借口,翻什么春宮密戲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