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留謝遇一輩子,他似乎太貪心了。
他抱緊謝遇。
“別聽這老頭的話。”
他總是覺得自己一無所有留不住人。
“謝遇,別聽他的?!?/p>
謝遇沒答話,于是他知道自己的確一無所有了。
所以一無所有的小瞎子該拿什么拴住謝遇?
他思忖片刻后抬頭,雙唇落在謝遇唇角,然后輕吻著向左移去。
他在謝遇唇上碾磨著,學(xué)著謝遇的方式用舌尖抵開那森冷唇齒。
當(dāng)這個吻忽然落在虛空里時,樊璃僵在謝遇懷中,低頭問道:“躲什么?”
“我親不得你?”
“還是說,你怕別人知道你要了一個瞎子?”
樊璃死咬著唇,突然間又貼上去。
這次他沒碰到謝遇嘴唇,就被冰冷掌心摁著臉頰推開。
謝遇推開他,看向國師。
謝玄安的車馬再次來到侯府,他輕笑著打趣道:“小瞎子,到娘家了?!?/p>
馬車?yán)锏娜算@出來將他揮開:“姓謝的沒一個好東西!”
謝玄安見他腳下跌撞著亂走,便伸手去,牽著他袖子走向大門:“別吵,惹急了當(dāng)心我再燒一張安神符嘴對嘴喂你。”
“原來上次是安神符??!”樊璃低垂睫毛蓋住眼中的情緒,甩開對方的手說道:“一張安神符收我五兩,欺負(fù)我眼瞎趁火打劫啊!”
謝玄安:“都是這個價——前面有三道臺階,是要自己上去還是我抱你上去?”
樊璃用力推開對方,動作間頭發(fā)散亂的披在肩上,他腳下不穩(wěn)的趔趄兩下,爬上臺階,繃直在門口背對謝玄安。
“回去告訴謝遇,我明天就談親,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行,他最好明年回來,到那時我讓孩子叫他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