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玄安:“此番去祖陵只需半個月也就回來了,向來如此?!?/p>
國師每年三月、九月都得去一趟祖陵,除了歷代天師和欽天監(jiān)的幾個師叔,誰也不知道這是去祖陵做什么,新入門的弟子只聽說這祖陵是九州龍脈所在,也許他是去那里修行悟道?
欽天監(jiān)眾人對國師的行程習(xí)以為常,不過這向來單獨行動的人,這次卻帶上一個破障的英靈和一只大黃貓去了,便叫人有些費解。
謝玄安坐上車架,笑道:“你今天說的所有話我都替你保密,趁他沒回來,要談婚還是生崽都抓緊時間啊?!?/p>
樊璃心口窩火的拍開大門。
門砰的一聲向兩邊拉開,藥香從門里撲來時他一下子撞進大哥懷中,怒道:“謝玄安施法刮大風(fēng),把我吹走了!”
樊靜倫忍著心口上的傷口裂痛,面無血色的站在上百桿火炬前,隔著一道門檻看向謝玄安,語氣幽涼:“謝小家主,好巧,又見面了?!?/p>
對面的人拎著馬鞭溫聲笑道:“收妖捉鬼、撿小瞎子都是在下的拿手好活,往后再見時世子切莫見怪。”
馬車驅(qū)馳而去,樊靜倫回頭瞪著小瞎子,揉揉眉心。
“你娘就不該毒瞎你的眼睛,跑去哪里了也不知道。”
樊璃:“到深山了,有妖怪在我耳邊吵吵?!?/p>
樊靜倫拎著他后頸提溜回去:“妖怪說什么了?”
“叫男鬼別打它屁股?!?/p>
“然后呢?”
“然后被男鬼打得屁滾尿流?!?/p>
樊靜倫斜斜瞭他:“男鬼怎么不打你?”
護崽
少年站在火光里:“我不知道,我瞎?!?/p>
樊靜倫冷笑一聲,將他丟進安定院。
瑤光、白繁第二天早上才趕回侯府,看他全須全尾的坐在床上和雪意吃零嘴,眼淚差點掉下去。
“公子!”
瑤光淚汪汪邁開腿,一只手忽然扣住她肩膀丟去后面,她一咬牙反手和白繁過了幾十招,每次要贏了卻總是莫名其妙的又被對方碾壓暴打。
良久瑤光擦著鼻血,不滿的看著白繁在樊璃面前噓寒問暖。
白繁像個護崽的老母雞,把樊璃全身上下檢查了一遍,見沒磕碰著哪,這才安生下去,沉聲道:“聽底下的人說是謝玄安做法,將公子移走的?”
樊璃吃著新買的肉干:“不知道,反正我在山上時,他開著馬車把我?guī)ё吡??!?/p>
白繁眸色一冷,眼里含著殺氣笑道:“既然那么巧合,那必然是他了?!?/p>
“……”樊璃咬著肉干,緩緩說道:“雪意,跟白繁姐姐說一聲,別動手打人,把他銀子搶過來就行了,也別搶多了,五兩就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