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璃咬著肉干,緩緩說道:“雪意,跟白繁姐姐說一聲,別動手打人,把他銀子搶過來就行了,也別搶多了,五兩就夠了?!?/p>
雪意吃了一塊肉酥:“白繁姐姐已經(jīng)出去了?!?/p>
樊璃一跺腳:“啊呀!我是不是說得太慢了?這要是把他銀子全部搶過來,我可怎么花得完?。】烊r住白繁姐姐!”
雪意連忙起身,又坐下來,一臉古怪的看著他:“你抓著我袖子干嘛?”
樊璃:“我哪抓你袖子了??。≡瓉磉@是你的袖子啊,我以為是我的,我也看不到啊,我瞎?!?/p>
門外,剛洗干凈臉的瑤光:“……”
端著一碗雞湯正準(zhǔn)備進(jìn)屋的白繁:“……”
瑤光掃了白繁一眼,得意道:“他心眼多,嘴上一套手上又是一套,這樣才不容易吃虧?!?/p>
白繁冷笑:“你就只看到這點(diǎn)?膚淺,憑他的腦子,要是造反都能當(dāng)山大王了。”
瑤光啞然。
她撓撓頭望著對方進(jìn)門。
好奇怪的女人,怎么比她這個楚將軍的嫡系親衛(wèi)還護(hù)崽臭屁呢?
得到王氏首肯后,雪意每天都能進(jìn)來陪樊璃了。
他和三三一來,院子里就熱鬧起來了,一鬧起來光陰就過得飛快。
將近月底時樊悅從白鹿書院寄回兩封信,雪意揣著信來到安定院,念給樊璃聽。
白鹿書院有謝太傅鎮(zhèn)山,對底下的學(xué)子一視同仁,那書院也就不像樊、王兩家族學(xué)那樣排外。
所以她去了一個月,也有自己處得來的朋友了,學(xué)業(yè)上雖然略顯拉胯,但她武力方面的天賦卻被因材施教的先生發(fā)掘出來了,于是就在信里胡吹海談,說自己以后要當(dāng)大將軍。
雪意擰著眉頭:“當(dāng)大將軍得精通人情世故、廟算謀略,還得提防間諜竊取軍機(jī),哪有那么容易?”
樊璃面向地面,烤著火笑道:“她才十五歲,有這個念頭放在那,也就有個使勁的地方了,要是沒事做她每天就知道吵吵,和貓打架,沒出息?!?/p>
雪意鋪開信紙:“我給她去封信,先把武藝練出來才是正經(jīng),你有啥想對她說的?”
樊璃湊過去:“你就寫,她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吹牛吹太早了,到時候文不成武不就,別說當(dāng)大將軍,連給大將軍提鞋都不配呢,她在書院里一定是天天睡懶覺,等她回來我就笑話她。”
雪意筆下微頓,笑道:“你激將她啊?”
樊璃朝火盆里丟了一把花生:“她這人夸不得,一夸就漏氣,說得越難聽她越有干勁,這叫什么?篡逆?”
門邊有人答道:“叛逆。無論是你還是樊悅,都討打得緊?!?/p>
樊靜倫進(jìn)屋來,扯了把椅子坐在火盆邊,拎著火鉗撥了撥盆中的花生:“天要黑了,雪意還不去背書?”
雪意一扭頭看外面天色暗了下來,連忙收好信抱著三三回京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