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傷的?
斷了幾處?
楚溫惜又是怎么救回他的?
少年鉆到被子下,悶沉的笑聲從被下傳出來。
“我把小狗氣走了,厲不厲害?”
謝遇啞著沒應(yīng)他,輕輕拉下被子給他留出一條換氣的縫隙。
少年緩了一會兒從被子下伸出手,指尖輕觸著、一寸一寸的從謝遇臉頰摩挲到眉眼。
“去哪了?”
“……去外面見三三。”
樊璃:“它找你做什么?”
樊璃:“阿平是誰?”
樊璃笑問謝遇:“三三找你做什么?”
謝遇垂眸望向他:“討小魚干?!?/p>
樊璃探出半張臉,目光藏在睫毛下,燈影里雙目殷紅未消。
“疼么?”
謝遇看著自己飛速愈合的手背:“不疼?!?/p>
少年執(zhí)著他的手放在臉頰輕蹭一下,一只手攥住衣領(lǐng)壓住心口上的玉,一只手抓著謝遇袖子,就著這個古怪的姿勢睡過去。
大床上,小貍花齜開爪子照著樊靜倫的鵝絨鋪蓋猛撓,撓得鵝毛滿床撲騰后,它轉(zhuǎn)移陣地挪到樊璃旁邊睡下。
謝遇長身立在榻前,少年手中的冰冷衣袖被他輕輕抽走。
他低聲問小貓:“樊靜倫拿玉做何用?”
“你問這些,是想把他了解透徹了再毀掉?”大黃推門而入,冷冷看向謝遇。
闖門的大貓一下子窩在樊璃頸邊,長尾一掃猛敲小貍花一爪子:“一邊去!”
它把小貓攆去床尾,表情不善的瞪向謝遇,冷笑一聲。
“你平生算無遺策,徐州那次馬失前蹄,便成了你畢生的心結(jié),都說煞靈不會錯認(rèn),所以不管是溫洋殺了你還是冷洋殺了你,這身血煞都只認(rèn)樊璃,既然遲早要?dú)⑺?,又何必過問他的玉?”
小貍花悄聲說道:“剛剛奴才搶玉把樊璃打了,拿銀手環(huán)砸樊璃的臉,謝遇擋了一下,銀手環(huán)就打他手背上了。”
大黃惡聲挑刺道:“我當(dāng)是為了什么!若銀手環(huán)沒砸到你,恐怕他死了你都不稀罕過問這玉!”
謝遇平靜的望向大貓:“玉是我的。”
一臉兇惡的大黃登時空白,愣愣瞧著謝遇。
床尾的小貍花悄悄向床頭溜來,挪到樊璃心口低頭看他一眼,仰臉問謝遇:“那這玉是你給他的么?十年好長,他肯定還記著你,他都不怕你?!?/p>
謝遇:“我養(yǎng)了他五年,他自然不怕。”
大貓頭昏腦脹竄了起來:“你養(yǎng)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