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段大罵,“居然卷走我這么多錢!”
柳楊不敢相信,“這么多錢,只有他一個人過手?”
不咎道:“所以說是個天才。”
“也不知道這些錢還能不能吐出來?!毙《涡睦锉P算來盤算去,揪著他的錢不放,紅紅拽他,鬼鬼祟祟地在他耳邊說話。
段谷冬湊在小段身邊,聽兩個人不知道在盤算什么。
小段喝了口酒,順手把酒杯放在桌子上。
段谷冬聽不大懂小段和紅紅談論的事情,她看了小段一會兒,伸手去拿那只杯子,也想嘗嘗讓小段這么喜歡的東西是什么味道。
小段眼疾手快把杯子拿開,“小孩兒喝什么酒?!?/p>
段谷冬都快扒小段身上了還是夠不到他的杯子,她轉頭看見裴再面前的酒杯,一把拿了起來。
小段沒攔著,段谷冬把杯子里的酒一口灌下去,嗆得鼻涕眼淚一大把。
裴再杯子里居然是酒,這真是夠讓人驚訝的了。
小段一邊輕拍段谷冬的背,一邊看向裴再,把他從上到下看過一圈,“裴神仙這是打算破戒了?”
裴再倒了杯白水喂給段谷冬,解釋道:“天太冷了,喝點酒會好一些。”
因為裴再的反常,那天吃飯的時候小段老是看他,直到裴再真的舉起酒杯。
他驚訝里帶了點打量,又藏了點壞心思,然后開始活躍桌上的氣氛。
每個人都喝了不少,裴再也是,他知道小段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千杯不醉。
他本來不打算喝那么多的,瞥見小段盯著他看,手里的酒杯便沒有放下。
在他又一次不用人勸酒也端起酒杯的時候,小段把目光收回去了,有點興致缺缺。
裴再沒接著喝,他想,是不是人不喜歡了,就怎么做都不對,你情愿討他歡心,他覺得你多此一舉。
那之后的幾天,兩個人沒怎么見面,裴再照常入宮批奏折,小段早出晚歸,不知道在忙什么。
某天晚上,裴再從宮里回來,接到一封信,讓他去醉歡樓。
這件事有點莫名的熟悉,裴再出門的路上想了想,那應該是某一年的chunxiazhijiao,衡王抓了小段,也是有人給裴再送信,讓他去醉歡樓。
冬天天短,此時已經(jīng)是薄暮冥冥,醉歡樓燈火輝煌,人來人往,脂粉香濃。
一樓歌舞的臺子上圍了很多人,里面沒人在跳舞,反倒是放了張賭桌,賭桌兩邊分坐兩個人。
小段坐在其中一邊,目光在對面的人身上。紅紅站在他旁邊,手抓著他的肩膀,神色有些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