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根結底,就是一句話:‘造反·有理。’。”
葉菁菁都被逗笑了,
捂著嘴巴扭過頭去。
薛琴有心想悄咪咪地帶方記者離開,結果人家停下了腳步,不往前挪了。
年輕的團支部副書記,忍不住在心里頭吐槽廠領導沒事找事。
自己講不過人,被迫讓步,同意工人拿加班券休假——
事情都已經(jīng)到這一步了,那愿賭服輸唄。
非得再給朱向東穿小鞋,逼人家寫什么檢討,
做什么懺悔呀。
吃飽了撐的,非要給自己找沒臉。
林主任也是,這時候不趕緊過來接待記者,
跟朱向東扯什么皮呀。
屋子里頭的廠辦主任,顯然沒這個覺悟,還在氣急敗壞:“照這么說,你光榮了?你沒錯了?你個那四個人分子!”
朱向東徹底破罐子破摔,完全不給領導臉,說話陰陽怪氣的。
“瞧您說的,多有意思呀。主席他老人家英明神武,按照你們的說法,都被那四個人給蒙蔽了。
那你們憑什么要求我,能識破那四個人卑鄙的真面目呢?
我有這能耐的話,豈不是說明我比主席他老人家還厲害?
哎呦,這話我可不敢認,我有自知之明。”
林主任當真要被氣暈過去了,拍著桌子大喊:“好好好,照你這么說,都是我們的錯,你一點錯都沒有哦!”
朱向東卻搖頭:“您可別給我戴高帽子,我以前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重,現(xiàn)在可太清楚了。事實證明,我最大的錯誤就是,真以為人人平等,沒投個好胎,找個有權有勢的好爹媽!”
“你講什么鬼話?”林主任把桌子拍得砰砰響,“你想詆毀什么呀?”
“我詆毀誰了?造反打死人這種事情,北師大附屬女子中學開的頭啊,把她們校長都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