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207章 （第2頁）

最后，她還是沒有談起自己此刻的困惑與動搖，而是旁敲側(cè)擊地問了個與自己有關(guān)的問題：“……我想知道，亞空間是否會回應(yīng)凡人的愿望——以及，這個問題的答案需要怎樣的代價?！?/p>

凡娜在最后特意提到了“代價”，因為她很清楚，這個問題和自己剛才跟對方的交談完全不同。

剛才的交談并不涉及超凡領(lǐng)域的知識，而現(xiàn)在這個問題……是在向一位亞空間歸來的陰影尋求禁忌知識，這已經(jīng)是危險舉動了。

她并不懼怕支付代價，但她希望知道這代價是什么。

“不用這么緊張，沒什么代價，”鏡中的鄧肯卻笑了起來，“因為我跟ta們真的不熟。”

凡娜：“……?。俊?/p>

“為什么每個人都覺得我會了解很多有關(guān)亞空間的秘密，”鄧肯有點無奈地揉了揉額頭，“我是去過那地方不假，但我又不是在亞空間里搞人口調(diào)查——你住在街區(qū)，你就認識街區(qū)上的每一個人嗎？”

凡娜點點頭：“認識啊?！?/p>

鄧肯：“……”

凡娜一下子反應(yīng)過來，有點尷尬又有點后知后覺地補充：“當(dāng)然，也可能有不那么熟悉……好吧，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雖然沒辦法回答你的問題，但我能看出來，這個問題就與你剛才糟糕的狀態(tài)有關(guān)，”鄧肯恢復(fù)了那副嚴(yán)肅認真的模樣，“你被亞空間里的什么東西纏上了？”

凡娜表情古怪地看著鏡子里的鄧肯。

鄧肯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除我之外……”

“我不知道。”凡娜搖了搖頭，隨后她又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但最后一刻還是沒有說出來。

“好吧，看來你仍有些顧慮，我能理解，”鄧肯倒是毫不在意，“不過如果真的是亞空間的什么東西在找你麻煩，可以向我求助——至少在這個領(lǐng)域，我能幫上你的忙。”

凡娜沉默下來，過了將近十幾秒鐘，她才突然打破沉默：“為什么？”

“你是問我為什么愿意幫你？”鄧肯的聲音從鏡中響起，在凡娜聽來那仍然是威嚴(yán)甚至有些陰郁的聲音，但此刻似乎又多了一些溫和誠懇，“或許是因為曾在普蘭德并肩作戰(zhàn)吧——凡娜，我很欣賞你的堅毅和勇敢?！?/p>

鏡中的身影站了起來。

那位幽靈船長似乎準(zhǔn)備離開了。

凡娜頓時稍微松了口氣，她其實也說不明白自己此刻到底是警惕謹慎還是單純的緊張感在作祟，但對方離去的意圖確實讓她陡然放松了一點。

不過就在鄧肯的身影即將從鏡中徹底消散的時候，她又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開口：“等等，還有一件事?！?/p>

鄧肯微微側(cè)過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