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之前她其實有過懷疑,因為每次魔修傷口加重,都是在施法后。
他現(xiàn)在的法力應(yīng)該用在壓制傷口上,一旦做了別的,傷口沒有法力包裹,自然會趁著機會拼命擴散。
余玉指頭摁在他脖間,發(fā)現(xiàn)他脈搏跳動的頻率很低,面色蒼白,整個身子完全無力。
她拉起魔修的手,在半空中松開,手自然落下,砸在被子上。
一點個人意識都沒有,不是睡,是昏迷。
想了想,手撫在他受傷的xiong口,給他輸入真元和生機,不然這廝就這么去了,她怎么辦?
就被困在夢境里了,魔修的原型死了,搞不好現(xiàn)實里的魔修沒辦法再進(jìn)來,那她一個人找不著出去的辦法,就要像那個修士似的,一睡百年。
余玉嚇了一跳,連忙輸?shù)母u力了些,她的真元對魔修宛如杯水車薪,但是生機有用。
感覺到魔修的脈搏越來越強,呼吸均勻,像睡著似的,她才停下來,瞇起眼,在心里抱怨這廝。
還作不作啊,原本大概還有三年壽元,現(xiàn)在被他作的只剩下小一年的樣子。
換個角度想,只要再陪他一年便是,就可以回去了,不是挺好的嗎?
也許再氣一氣他,小半年,或者幾個月就可以回去了。
怎么氣是個問題,氣大了,干脆把她丟在這里完犢子,氣小了又起不到作用。
余玉低頭望了望魔修。
還睡得很是寧靜,精致的面容毫無血色,只唇上一抹微微的嫣紅。
即便是生病,顏值也這么高也是沒誰了。
余玉抱xiong。
她這輩子沒怕過誰,就怕好看的人受苦受難,因為會心疼。
算了算了,反正也只是一年而已。
她平時在魔修的領(lǐng)域里修煉,哪次不是一年開頭啊。
這廝還會作的,壽元會越來越少,搞不好幾個月就完事了。
放寬心,再陪陪他吧,讓他最后的日子里好好玩兒一場。
余玉坐在地上守著他,邊守邊修煉,不知不覺入了神,許久出不來。
折清醒來時發(fā)現(xiàn)了,屋里的靈氣波動很強烈,低頭一瞧,看見盤腿打坐的余玉。
他倆來人間時約好的,都不用法術(shù),后來余玉破戒,他也破了戒……
手在枕頭邊摸了摸,很容易便找到一個略微硬的東西,拉出來一瞧,果然是他的煙斗。
煙桿子送進(jìn)淡薄的唇間,微微抽了一口,目光隔著霧在屋里盤旋一圈,很快落到余玉身上。
就坐在床邊,離的很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出了一頭的汗。
也許又開始沖擊筑基期的瓶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