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又開始沖擊筑基期的瓶頸。
她還是太急了,放不下修煉,有時候一些東西執(zhí)念越深,越不容易得到,反而放下,那東西便越會送到身邊來。
這個道理余玉還不懂,她越是這般,越無法筑基,心不靜,試一百次,一千次也沒用,徒增失敗的經(jīng)驗和痛苦罷了。
沖擊瓶頸就是打通經(jīng)脈,將里頭的一應(yīng)雜質(zhì)清理出去,那些雜質(zhì)與身體連為一體,每次不亞于割肉,談何容易。
折清從紫府里掏出帕子,余玉給他的,很多東西包括衣服其實他并沒有忘記放在哪,就是喜歡使喚余玉而已。
也不知道為什么,看這丫頭不情不愿的拿來東西,還挺有意思?
小丫頭片子又兇又粗魯,像一個蘋果上扎滿了牙簽,偽裝成刺猬,渾身的刺。
實際上撇開虛假的刺,里頭是柔軟的。
再兇再粗魯,每日也不會忘了給他清洗傷口和換藥,只要真元一儲滿,便會過來給他輸送,偶爾是生機。
生機便是修士的壽元,她都不曉得會不會和現(xiàn)實掛鉤,便一個勁的輸給他。
假設(shè)在大莊周術(shù)里修煉,現(xiàn)實里也會有進步,那么在大莊周術(shù)里減壽,修為退步,外面亦然,她應(yīng)該也知道,還是會浪費生機。
都是偷偷做的,每次他想讓她別做了,她便拉下臉,說他自作多情,吃飽的撐著沒事干了,然后趕他出門。
最讓他意外的是,前幾天他打算提前回去做飯的時候,余玉提前過來喊他。
不是碰巧,余玉故意的。
很多很多細節(jié),證明她是個好女孩。
折清舉起手,去給余玉擦汗。
這丫頭拒絕過他。
帕子又往前送了送,抵在一個溫熱的額間。
小丫頭拒絕過他。
他垂眼,望向余玉汗洗白的臉,不算特別驚艷的五官時刻提醒他。
小丫頭拒絕過他。
帕子縮了縮,重新塞回紫府內(nèi)。
算了,不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