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若真沒了,
那他裴鑰一肚子的糾結(jié)痛恨還剩什么意義。
下午三點多,裴鑰又一通電話打回別墅的時候,
傭人告訴裴鑰,
安久餓的幾次偷撈魚缸里的金龍魚,
想吃但沒膽量,
于是撈起來糾結(jié)幾秒又放回去,反反復復折騰幾次,已經(jīng)有兩條魚扛不住快翻白肚皮了。
裴鑰想象了一下畫面,
緊繃了一天的弦不知不覺的松了下來,這似乎說明那個oga現(xiàn)下并沒有太多極端的想法,滿腦子依然是吃。
“告訴他?!蹦腥藢χ謾C笑道,“再動我的魚,
我晚上回去饒不了他?!?/p>
“是?!?/p>
傍晚,
在裴鑰回到別墅后,
一下車傭人就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跟他匯報,魚缸里最肥壯最漂亮的那條魚咽氣了。
“在您下午給出警告之前,
這條魚就已經(jīng)被安先生從魚缸里撈出來七次,
其中不小心摔出魚缸兩次?!?/p>
站在巨大的魚缸前,
裴鑰看著翻著肚皮漂在水上的那條鱗片金閃閃的魚,一側(cè)的傭人小心翼翼的匯報著。
“在您給出警告后,安先生就沒有再動過魚缸里的魚,
只是這魚興許是生病了,所以才”說到最后,傭人聲音越來越小。
此刻,站在一側(cè)樓梯方向的oga一臉緊張,一只手緊張的搓著衣角他并不是故意弄死這條魚的。
實在是餓昏頭了,餓到什么忌憚都拋之腦后,仿佛就快恢復貓咪的獸性失去為人的理智,這才控制不住去撈魚缸里的魚,但對裴鑰的恐懼又讓他在撈起魚后強忍著饑餓把魚放了回去。
而把魚摔出魚缸,是他把魚抓在手里時,那魚用力甩尾巴把自己甩出去的,不怪他的。
發(fā)現(xiàn)不遠處的裴鑰轉(zhuǎn)過身看向自己,安久立刻將腦袋垂的低低的,但很快男人的雙腳便不緊不慢的走進了視線里。
“對不起”安久低喃著,他并不打算解釋,經(jīng)歷昨晚,他知道這個男人最痛恨自己撒謊,解釋太多無異于掩飾,掩飾就如撒謊,即便如此那就索性把知錯認錯的態(tài)度擺出來。
這個男人也不可能為了一條魚跟他發(fā)脾氣。
說完,安久小心翼翼的抬頭,男人就站在他跟前,一抬眸便是一張近在咫尺的alpha臉,雖然英俊奪目的有些過分,但沒表情的時候不怒自威,能讓人徹底無暇顧及那張臉的可欣賞性。
感受到男人溫沉平穩(wěn)的信息素,安久意外的發(fā)現(xiàn),這個alpha似乎沒有生一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