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無恥了,也太糟糕了。
拿了別人的錢,就得寸進尺地想再近一步了。
聆泠不能變成這樣,聆泠不能貪心成這樣。
何況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未婚妻,哪怕是現(xiàn)在沒有,以后也會有。湛津不可能永遠單身,而他的妻子也不會是聆泠。
于是她在這樣昏暗得只能看見他模糊側臉的光線下,在聽完動人得足以令所有沒有自知之明的小貓飄飄然的承諾后,輕輕回抱了他。
她的眼淚在盈滿前就已經(jīng)很好地吸收掉,看著相擁后湛津毫無防備的后頸和發(fā)梢,輕輕蹭了蹭他,像從前一樣,乖巧且聽話:“不用了,我相信你的?!?/p>
湛津很高興,這一次,再親過去,聆泠沒有躲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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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泠最近很奇怪,湛津終于有時間閑下來想。
她開始不愿意跟他上床,哪怕已經(jīng)前戲到水漫金山的程度,那張沙發(fā)上浸滿了她欲望的yin液,她卻扭過頭,拒絕他的求歡。
“今天不可以?!?/p>
成了湛津近日最常聽的一句話,縱使已經(jīng)硬脹到極點他也只是好脾氣地親親她,然后鼓脹著大包,看得出情緒不太好地走進浴室。他以為是上次在沙發(fā)留下的印象不太好,于是下一次選擇在陽臺偷襲她,可聆泠的反應卻比之前還要大,他連衣服都沒脫掉,就被推開的女孩兔子一樣躲進房。他還無意間被關在了陽臺上,等了好久聆泠才想起他。
后來他又以為是上次醉酒后弄的紅腫還沒好,在聆泠迷迷糊糊睡著時悄悄探進睡裙,卻摸到腿間誘人的光滑。
她什么事都沒有,就是不愿意親近他。
連好幾次的前戲都是半哄半騙,一到重頭戲時就叫停,可憐兮兮的模樣讓心最硬的人都不忍再強迫她。
湛津看過有關小貓的領地被入侵后會變得焦躁不安的報道,于是他又以為聆泠也是這樣,畢竟上次顧子曦來之后她就再也沒跟他睡過覺,于是湛津買了新一套房,準備送做道歉禮給她。
可是還沒來得及告訴新家密碼,他先驚喜的,在樓下看見新奇的一幕。
張兆送聆泠回家。
她居然沒有坐公司的大巴。
他的女孩笑意盈盈地從那個低質男人的副駕上下來,還在窗旁跟他道謝問好。
他能看見晚風輕盈拂過她帶卷的長發(fā),那只最近總是拒絕他的手別好它,路燈下亮晶晶的嘴巴嬌俏地一張一合,他還記得,那唇彩曾黏糊糊地蹭在他衣領上。
他握住方向盤的手一緊再緊,用力到青筋暴漲也沒反應,手背上凸起的骨節(jié)泛著冷硬的光,正正好的位置,將他半張臉隱著陰影下。
他看著聆泠笑著搖頭,再笑著轉身,吻過他西褲的裙擺飄飄搖搖地蹭到車身上,一觸即分,最后施施然上樓。
原來她不是想換一個新家,她是想換一個“主人”。
當晚更可怕的事發(fā)生了。
聆泠拒絕了他的轉賬。